周景深:“……”他怎么知道,他應(yīng)該怎么辦?
薛懷舟又問,“要是你,你會怎么辦?”
周景深冷冰冰地掃了他一眼,“要是我,我不會喝醉,給人算計我的機會!”
他心一沉,男知青都有人算計,那她豈不是很危險?
薛懷舟痛苦捂頭,?。∫悄軙r光倒流就好了,他一定不會去大隊長家喝酒!
周景深思索良久,不想走了,他想等她起來,問問她,愿不愿意,跟他結(jié)婚。
他連結(jié)婚報告怎么打,都想好了。
又遲疑,會不會太唐突嚇著她。
可是不說,他又怕,萬一有一天,她也被村里人算計,被迫跟村里人結(jié)婚怎么辦?
一陣涼風吹過,薛懷舟清醒了幾分。
看著皺眉沉思的周景深,他自嘲笑了笑,他一定是瘋了,才跟個陌生人說起今晚之事。
明明不久前,他還叮囑知青院其他人,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今晚的事。
他心沉到了谷底,連他自己都沒能做到的事,他又如何要求別人?
(請)
n
深夜發(fā)瘋
看來,他之前的想法太天真了,怎么會認為,事情不會傳出去呢?
可是,張明珠并不是無辜的,明明他才是受害者。
憑什么他要娶了她,給她托底?
薛懷舟十分不忿。
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女同志,用傷害自己來逼迫男同志順著她的意愿。
周景深看他滿臉不甘和痛苦,拍了拍他肩膀,安慰他,“想開點,萬一你城里的未婚妻,沒等你呢?”
“不可能!”薛懷舟抖開他的手,“我們前段時間還通了信!”
周景深冷嗤,“她能等你一年,還是兩年?年?你有回城的路子嗎?”
薛懷舟身體一僵,神色黯淡。
沒有。
是啊。
或許這是天意吧,既然回城無望,他不應(yīng)該耽誤她的,不應(yīng)該讓她等他。
周景深愿意跟他多說幾句,完全是看在,他點醒了他,原來鄉(xiāng)下還有看不見的危險和算計。
他面無表情,淡然道,“回去吧,事已至此,你若是執(zhí)意不娶大隊長女兒,不過是兩敗俱傷,你們兩個當事人,以后的日子都不會好過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