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人呢?”
“他走了?!鄙咦瀚F人說出來后,仿佛徹底松了口氣,后面反倒是鎮(zhèn)定了下來,“我們蛇山部落的獸人主要是從南部獸王城流放而來的罪民,少族長是隨他阿母流放此地,前兩日獸王城那邊派了支隊伍過來,說已經(jīng)為少族長一家平反,接走了他們?!?/p>
“現(xiàn)如今應該已經(jīng)到了北獸原邊境,如果凌少族長執(zhí)意要追,應該也能追得上,不過可能要越過邊境線。”
凌承恩:“……”
霧卓聞言頓時生氣,指著對面的獸人道:“你們蛇山部落好不講信用,明明答應了要交出常引泊,結果卻讓獸王城的人把他給帶走?!?/p>
“如此出爾反爾,這事情傳出去后,以后北獸原上肯定無人再再愿與你們談生意,到時候看你們蛇山怎么在荒原上立足?!”
凌承恩反倒是很平靜,隨意地坐在了身后的石頭上,將纏繞上腳腕的小黑蛇掐住,直接扔出老遠。
“你隨便這么一說,我就要奔襲千里去追人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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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跑獸夫
她抬起霧沉沉的黑眸,直勾勾盯著中年獸人:“你們蛇山部落戰(zhàn)敗,在上繳供品這么關鍵的時期突然離去,他一介少族長就這么心安理得地跟著走了?”
“還是覺得只要常引泊人一走,我們石林部落拿你們蛇山根本毫無辦法,頂多就是讓你們多交一些獵物,最終也莫可奈何,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?”
凌承恩年紀不大,聲音也不重,但一字一句都讓對面的獸人冷汗涔涔。
“獸王城流放到被荒原的貴族又怎樣?是真以為跑了就能躲掉這筆債?”
蛇族獸人低頭道:“我們可以交出兩倍的獵物,只希望石林部落能放過此事?!?/p>
凌承恩搖頭道:“不用了,獵物按照最初約定的來就好,以后我會親自把人給抓回來,到時候要不要留他的命,那就是我說了算了?!?/p>
“霧卓,走吧?!绷璩卸魈Р匠较伦呷?。
霧卓化作巨鷹,從她身邊飛過,眨眼間一人一鷹就飛上了高空,朝著北方掠去。
直到離開蛇山的地盤,霧卓才開口問道:“恩姐,為什么不要雙倍的獵物啊?人都跑了,我們部落辛辛苦苦打了一仗,總要落點什么吧?”
凌承恩垂眸看著身下霧卓,輕哼道:“你以為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嗎?如果我們拿了雙倍的獵物,也就等同于放棄了他們少族長?!?/p>
“他們少族長是被獸王城的人接回去了,還是跑出去躲這次的婚約,還不是他們自己說了算,我總不可能越過獸原邊境,去驗證他們說得是真是假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