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傷口并沒有愈合,依舊顯得十分猙獰恐怖。
于少臣看著沒有絲毫愈合跡象的傷口,擰眉道:“我盡力了,但他臉上的傷口有些奇怪?!?/p>
老巫醫(yī)扶著腰從那名獸人戰(zhàn)士的背上下來,看著血瓢似的蘇惟畫,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,連忙走到半死不活的蘇惟畫身邊,舉起了手中枯藤纏繞的手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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毀容碎骨
枯藤手杖的頂端有一顆郁金香似的土黃色花苞,隨著木系異能緩緩復蘇,合攏在一起的花瓣逐漸張開,慢慢變成了端白底綠的模樣。
那些纏繞著的枯藤一瞬間仿佛活了過來,枝丫上都冒出了大量的嫩芽,花蕊和嫩芽上逸散出星星點點的淡綠色熒光,隨之緩緩落在了重傷的蘇惟畫身上。
凌小西張著大嘴看著眼前夢幻的一幕,被手杖頂端那朵綠白色花朵散發(fā)出來的香氣迷得找不著北。
凌承恩將指尖的水甩在她的臉上,提醒道:“別吸入太多花粉,不然你一會兒走路都站不穩(wěn)。”
重真沒見過這種治療術,詢問道:“這些綠色的花粉是有什么特別的嗎?”
“可以止疼?!绷璩卸髟缇推料⒘?,這種植物她以前見過,與末世變異的新品種植物一模一樣。
“這種花叫玉麒麟,花開的時候,花粉會從花苞中噴涌而出,吸入花粉的人和動物就會變得暈暈乎乎,短時間內會減少對疼痛的感知?!?/p>
重真看著老巫醫(yī)的背影,仰頭問道:“那昨天怎么沒給我用上?”
凌承恩低頭與他對視了幾秒,默默移開了視線:“你覺得你配嗎?”
重真定定看著她,一時間竟不知該怎么反駁,臉上的表情短短時間內變換了好幾次。
凌承恩反倒像個沒事人一般,蹲在石灶旁,揭開石鍋上的蓋子,看著藥汁熬煮的差不多,幽幽嘆了口氣:“家里這點藥材不夠用啊,明天又得去挖了?!?/p>
重真看了眼被人群圍住的地方,又看著好像格外漠然的凌承恩,問道:“蘇惟畫也算是你的獸夫,你不擔心嗎?”
“我擔心有什么用?”凌承恩坐在石頭上,右手撐著側臉,語氣涼涼道,“眼下已經(jīng)在治療了,如果能保住命,后面就慢慢養(yǎng)著唄;保不住命那也沒辦法,人又不是我殺的,我頂多挖個坑兒幫忙把人埋了……”
凌承恩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膝蓋:“你有這個閑心擔心他,還不如晚上用你的異能給他弄張土炕,他之后大概很長一段時間都要臥榻養(yǎng)傷,和你成為病友?!?/p>
重真翻了個白眼,輕哼道:“我和蘇惟畫關系可沒有那么好。”
凌承恩橫了他一眼刀,不咸不淡地說道:“我和你關系也沒那么好,你自己把藥給倒出來,我也懶得管你?!?/p>
重真看著她起身走遠,頓時一臉懵。
他回頭看著憋笑的霧卓,擰眉道:“你怎么也在這兒?”
“聽笑話啊?!膘F卓攤開手,無辜地歪了歪腦袋,著重點了一句,“大笑話?!?/p>
霧卓怕過于幸災樂禍被這只狐貍告黑狀,腳下速度極快地溜到了蘇惟畫那邊圍觀去了。
重真看著咕嘟咕嘟冒泡的黑色藥汁,伸手去拿裝藥的木碗,結果沒夠到,他只能單手撐著石頭起身,將那只木碗拿了過來。
等到巫醫(yī)異能耗盡,他木杖頂端的玉麒麟也逐漸枯萎,變成了胡桃色的花型木雕,掉落在地面上。
“他傷得太重了,我的異能耗盡,只能為他治療到這個地步,剩下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