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學生涯即將結(jié)束,姜嘉好的頭等大事就是拿到學位證順利畢業(yè),所以一開學她就泡在圖書館里寫她的畢業(yè)論文。
天殺的畢業(yè)論文!
她寫了一下午罵了一下午,偏偏江嶼川還不消停,一直給她發(fā)消息,要跟她索賠,就因為她不小心把他的一盆綠植給打碎了,那綠植不爭氣的掛了,他就一直抓著她不放。
她一邊往圖書館外走,一邊給他回復消息。
她說:“我不是買了一盆一模一樣的還你了嗎?你還來?”
他回:“那能一樣嗎?我把它從小養(yǎng)到大的,有感情了。”
“……”
姜嘉好不想再理他,把手機往包里一扔大步往前去,但剛出圖書館大門,不遠處便傳來一陣槍聲,還夾雜人們的尖叫聲,她還沒反映過情況來,面對著圖書館前方的那條小道上就跑出幾個同學來,而他們后面緊跟著幾個持槍的恐怖分子。
眼看著一個個人倒在地上,她被嚇得不知所措,挪著腳步進退不知,忽然她左手方竄出一個歹徒來,抬起槍瞄準了她的腦袋,那一刻,大腦瞬間空白,呼吸也停止下來,她害怕地閉上了眼。
槍聲隨即響起,她卻沒感到一絲痛,只覺一個人影忽然罩了上來,她便落入一個懷抱,再睜眼,她看見了江嶼川。
沒來得及說任何話,江嶼川拉著她就往圖書館里面跑,跑的過程中,她的包掉在了地上,草草瞥了一眼,江嶼川便帶著她從圖書館后門跑了出去,又輾轉(zhuǎn)到后面的一棟實驗樓里,確定沒有歹徒追上來以后,兩個人才停下腳步來,大口喘氣,也是這個時候,姜嘉好才發(fā)現(xiàn)江嶼川后背上中了一槍,她也才知道他剛才替她挨了那一槍。
恰好江嶼川今天穿了一件白衛(wèi)衣,讓后背上的血跡清晰可見,姜嘉好看著腿都軟了一瞬,她輕輕喊他:“江嶼川……”
江嶼川手扶著墻,臉色已經(jīng)在變了,額頭上也是冷汗,他扭頭看著她被嚇到的樣子,忍著痛直起身來,與她面對面站著,他說:“沒事,別怕,我們先找個地方藏身?!?/p>
她濕著眼眶點了點頭。
外邊還有槍聲在響,他們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闖到這里來,只能一直往樓上去,找到一間不起眼的雜物間藏了進去。
雜物間里擺放了很多東西,空間并不大,靠近窗邊有一個置物架,置物架與窗邊留出了一個空隙,足夠兩個人藏身。
姜嘉好扶著他坐下,他上身已經(jīng)疼得直不起來了,一直佝僂著。
“江嶼川,你沒事吧!”她問他。
江嶼川搖了搖頭: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死不了,俗話說得好嘛,好人不長命,禍害遺千年,你肯定死不了的?!?/p>
她這話有自我安慰的成分在,但也是真把他當?shù)満吹?,江嶼川聽著不由失笑,問她:“我禍害誰了?”
“你禍害的人還少嗎?”
話題到這,江嶼川沒再說話,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,姜嘉好起身悄悄地往窗外探了一個頭,瞥見樓底下跑過的兩個歹徒,她猛地縮了回來,后背緊緊貼著墻,她問江嶼川:“怎么辦?你還撐得住嗎?”
“這點小傷,有什么撐不住的?!?/p>
“死豬不怕開水燙,都這個時候還嘴硬。”
“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知道關心關心我,還罵我,真沒良心啊姜嘉好?!?/p>
姜嘉好癟嘴,“我就是沒良心,你救錯人了?!?/p>
他笑笑:“沒錯,我就是要救你。”
聞言,她朝他看去,而他也在看著她,眼睛里帶著笑意,她眼眸動了動,心里一股異樣的感覺襲來,她慢慢低下眼皮,沒再看他。
江嶼川摸出手機打了兩個電話都是占線的,他給他朋友打了一個電話,簡單說了一下情況,朋友焦急的讓他在原地等待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