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凈秋她媽媽給她請了好幾天假,讓她在家里好好養(yǎng)病,其實她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一半了,臉上的傷都已經(jīng)落痂了,氣色也恢復(fù)得不錯,身上那些傷痕穿衣服刮蹭到也不會痛了,只是手腕上的傷還沒好,她一直穿著長袖衣服藏著。
她怕因為請假課程落下太多,所以在家里也跟著學(xué)委發(fā)給她的筆記,有些吃力的自學(xué)著這幾天老師上的新課。
她一在家,小卓也不愿意去幼兒園,天天守在她身邊,一會給她倒水,一會給她準(zhǔn)備零食水果,她學(xué)習(xí)久了,還要給她捶肩捏腿,伺候得那叫一個周到。
羅阿姨打趣他,是姐姐的小騎士。
小卓高興的吼著嗓子喊道:“那我要快快長大,當(dāng)姐姐的大騎士,打倒惡龍?!?/p>
簡凈秋捏捏弟弟的小臉蛋,唇角微揚:“有小卓在,姐姐就什么都不怕了。”
她的家人,是支撐她抵抗痛苦的力量來源,她清楚的知道,她要結(jié)束的是飛來橫禍帶給她的痛苦,而不是她的生命。
所以,她會成功的,成功讓一切回到原點。
傍晚,簡凈秋剛要下樓洗手吃飯,手機響了起來,是陸其琛的電話。
她沉了口氣,接起電話:“喂?!?/p>
電話那邊是吵得耳朵發(fā)麻的音樂聲,她什么都沒聽到,或者是他壓根沒說話。
“我聽不清?!彼f。
電話被掛斷隨即微信消息跳了出來,是kg酒吧的定位和房間號。
簡凈秋拿了一件外套穿上,下樓和羅阿姨撒謊說自己要去和姜嘉好吃個飯,就不在家吃了。
羅阿姨不放心,外面刮著風(fēng),她再出去跑一圈,要是病情加重了怎么辦?而且小卓抓著她,也要和她一起。
她有些頭疼,撒謊一旦開了頭,就需要無數(shù)的謊言來填補,簡凈秋編了一堆理由來說服了羅阿姨,小卓更是好解決,她兩句話就哄得他乖乖在家等她回來。
離家打車去的路上,有一瞬間,她自己都恍惚覺得她是真的要和姜嘉好去吃飯,這個謊,撒得她自己都快要相信了。
再次進入這個地方,簡凈秋已經(jīng)能神態(tài)自若的上樓找到房間號,推門進去。
與上次不同,這次房間有十多個人,湊了兩桌,圍在一起不知道在玩什么。
令人眼花的燈光和震耳欲聾的音樂,她站在門邊適應(yīng)了下,微微瞇眼,看到了坐在沙發(fā)上,正與人喝酒喝得開心的陸其琛。
她走過去,站在他面前,他沒有看她,摟著懷里女人和江嶼川碰杯,她站了會,自覺的為他空了的酒杯續(xù)了一杯酒,連同他的女伴一起。
陸其琛抬眼看向她,哂笑一聲,瞥她一眼:“我叫你來可不是來當(dāng)服務(wù)員的?!?/p>
說著,他推了推懷里女人的肩膀,女人站起身離開,他朝她勾了勾手指。
簡凈秋坐到剛剛那女人的位置上,但并沒有靠到他懷里去。
他遞給她一個酒杯,她把倒在他杯子里的酒又倒了出來,他說:“你倒的酒,你自己喝。”
她沒有猶豫,抬起來仰頭一口就喝了。
“收拾一頓,果然乖多了,沒白費?!?/p>
陸其琛伸手?jǐn)堊∷募绨颍瑤е丝康阶约簯牙?,一股洗衣液的味道替代了他鼻腔里的煙酒香水味,他?cè)眼看了她一眼,又繼續(xù)將注意力投到酒桌上。
她低著眼,乖順的由他攬著腰,耳邊吵鬧的聲音一直持續(xù)著,吵得她心里有些發(fā)慌,她暗暗沉了口氣,思緒漸漸漂浮。
江嶼川手氣一直很好,不管是劃拳還是搖色子,反觀陸其琛,一直偏居下風(fēng),連喝了好幾杯酒,桌上的人玩嗨了也是絲毫不客氣,每次都給他滿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