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刀捅在王文胸口上,他惱羞成怒的轉身大步往堂外離去:“大爺懶得與你們掰扯!”
黃興德沖著他的背影高聲道:“別忘了晚上跟老子去吃酒!”
王文的聲音遠遠的傳回堂內(nèi):“狗才去……”
黃興德笑罵道:“沒大沒小的癟犢子!”
……
王文氣憤的一口氣跑回他位于后堂的小院子。
剛一推開院門,他就聽到了里屋此起彼伏的鼾聲。
“我尼瑪……”
他三步并作兩步跨過小院兒,一腳踢開房門:“你們年紀輕輕的,睡得著?”
不大的臥房里,以徐二狗為首的一票閑漢橫七豎八的躺在他的床上、桌子上、條凳上。
這班撲街當然都有自己的家,但他們平日里都是寧可擠在他這里打地鋪,也不肯回家,今日也沒例外。
王文都佩服這班心大的死撲街,昨晚才撞了鬼,扭頭就愣是跟沒事兒人一樣,該吃吃、該睡睡,誰都沒太當一回事。
你們不應該三觀崩毀,懷疑人生么?
不應該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,到處尋陰陽先生、尋道士和尚,給自個兒弄倆護身的黃符、法器什么的嘛?
果真是沒文化,啥都不怕!
屋內(nèi),聽到他的怒吼聲,除了躺在他床上的徐二狗撓著屁股翻個了身之外,其實人誰都沒動彈。
氣得王文上前一腳踹在了這貨屁股上:“滾進去點,給老子挪位子!”
徐二狗跟蛆一樣使勁往里擠了擠,然后就又沒動靜兒了。
王文蹬了鞋子躺到床上,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,心念一動。
下一秒,閃耀著淡淡金光的陰差令就又一次浮現(xiàn)在了他的視界中央。
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陰差令,心頭覺得自個兒那悲催的人生,好像開始變得有些狗血了!
剛開始穿越到大周,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大周就是那個本該被不講武德的老趙家奪了江山的柴周時,他還幻想著發(fā)明肥皂、燒出玻璃,成功走上人生巔峰。
后來他練出那時而靈、時而又不靈的暗勁,又以為自己即將迎來仗劍走天涯,馬踏江湖、快意恩仇的剽悍人生。
現(xiàn)在不但連鬼都蹦出來,他身上還莫名其妙多出一塊“陰差令”這種既不科學、也不武學的東西……
這妥妥的是要武俠轉仙俠的節(jié)奏啊!
“怎么有種被人安排的感覺?”
王文腦子里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個念頭,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自己給抹殺了。
就他前世那茶幾似的人生,有啥值得能安排這種事情的大人物安排他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