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濯雪挑眉,似乎也不意外。
“蘇夫人如此興師動眾,看起來不像是碰巧,可是家中出了什么急事?”
蘇拂衣嬌嬌弱弱道,向身后丫鬟使眼色。
“妹妹只是聽見了一些風聲,害怕姐姐糊涂。”
丫鬟受意,立刻道:“夫人同老爺成婚多年,向來不會無故出府,要不是蘇夫人瞧見,差我們這些下人來跑一趟,怕是永遠不會知道夫人竟敢在青天白日私會外男!”
“夫人這般做,可對得起老爺?對得起崔府?!”
早在出府時,江濯雪就察覺有人跟蹤。
本以為是老夫人的人,未曾想竟是這蘇拂衣。
上一世她未經(jīng)歷過這件事,畢竟當時她急急去了賭坊為崔行知贖身,現(xiàn)在想來,后面的事情怎得這般順利?
她給了錢把崔行知贖回來,卻在一月后被人下了迷藥偷走襦襪。
蘇拂衣也是假借證明清白的名義大張旗鼓,說不信江濯雪是這般不守婦道之人。
如今看來,這早就是一場被謀劃好的局,今日無論如何,這二人都想抓到江濯雪的把柄。
江濯雪神色未變,青梅忿忿不平,搶先為她說話:“別睜眼說瞎話!我家夫人潔身自愛,和你這種死了丈夫就住在別人家的寡婦不一樣?!?/p>
蘇拂衣被一丫鬟嗆聲,臉色瞬間陰沉。
她的丫鬟更是驚叫:“我們親眼所見,你在杏滿樓待了足足一個時辰,出來的時候更是與一男子同時走出,若不是與情郎私會,還能是做什么!”
“夫人,我們蘇夫人也是心善,才會趕在被老夫人抓到前來找您。蘇夫人可憐,年紀輕輕守寡,唯有崔大人愿接濟一二。她住進府中,老太太與崔大人都無甚意見,唯獨您三番四次使絆子,是否太拿喬了些!”
江濯雪嗤笑。
要她袖手旁觀,眼睜睜看著一個外來的女子頂替她成為后院的女主人?
她不緊不慢地走了幾步,似笑非笑地看向門外。
在這時,門外又傳來喧嘩的聲音,一群官兵威武行隊進來。
“哪位是崔府主母?速速到衙門一趟!”
衙門?怎么衙門的官差忽然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