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務(wù)員恭敬地回答:“看到了,是和王維舟王總一起來的客人。
”按理說,這里的規(guī)定是未經(jīng)同意,不得透露客人信息的,但是,所謂規(guī)矩也是人制定的,而且凡事總有例外,恰巧陸璟珩就屬于這個例外。
“里面的客人都走了嗎?”陸璟珩都沒發(fā)覺,自己的語氣有點不爽。
那服務(wù)員拿起對講機詢問了前臺,得到確定的答復(fù)后說:“除了剛才離開的那位姑娘,其他人還在房間的,陸總。
”江遠喬轉(zhuǎn)頭看著身邊黑著臉的朋友,這是多么難見的表情啊,嘖嘖嘖,抱著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的心態(tài)對服務(wù)員說:“開門,我們?nèi)フJ(rèn)識認(rèn)識這個王維舟王總。
”陸璟珩是一點也不想去認(rèn)識這類三教九流,但還是被江遠喬拉著進了王維舟的包房。
進門大廳里沒人,卻聽到里間傳出了男人雜亂詭異的聲音,二人連帶著服務(wù)員都愣住了,這明顯是幾個男人的聲音,有的是癲狂咆哮,有的似乎是痛苦酸爽,一時間很難分辨。
服務(wù)員尷尬地看著兩人,陸璟珩臉更黑了,江遠喬訕訕地摸了摸鼻子。
三人正打算轉(zhuǎn)身離開,聽得“咣當(dāng)”一聲響,里間的門被撞開了,一個滿臉是血男人,伴隨著門板一起摔倒在地上,然后緊跟著出來的兩人也是滿身傷痕,衣衫不整,真是無法直視啊。
前面摔在門板上的男人又被按到了身下,另一個男人貼了上去,下面那個男人慘叫了一聲,他已經(jīng)神志不清了,但還是尖聲吼了一句:“文茵,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。
”那三人又疊在了一起。
這邊陸璟珩三人嫌棄地逃離了房間里,一出門什么聲音都被隔絕了,不得不說這里的隔音效果是做的真好。
門口,江遠喬看著陸璟珩黑的不行的臉色,攬著他的肩膀說:“看來這個文茵是沒吃虧,應(yīng)該是那三個家伙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不過璟珩啊,你是真的看上文茵了?以前沒見你關(guān)心過哪個姑娘???”江遠喬的語氣是認(rèn)真的,陸璟珩要是真的看上了文茵,那他肯定得幫哥們好好撮合撮合。
陸璟珩的神色逐漸平靜:“沒有,就是覺得她的眼睛有點像一個故人。
”陸璟珩此刻也不確定自己對這個文茵是什么樣的感受,莫名的關(guān)心僅僅是來自于說給江遠喬的理由?江遠喬認(rèn)真地回憶了一下,搜索記憶中跟文茵眼睛差不多的人。
好在這些年來,陸璟珩身邊一共也沒出現(xiàn)過幾個女性,所以江遠喬很快就意識到,那雙眼睛確實是挺像幾年前離開陸璟珩,出國去的那位,不過明顯文茵的眼睛更好看一些。
“你查一下這幾個人什么情況,別讓他們?nèi)フ椅囊鸬穆闊?,我先走了,有事?lián)系。
”陸璟珩說完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王維舟清醒過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在幾天之后的醫(yī)院病床上了。
他未曾受過如此羞辱,他咬牙切齒,發(fā)誓此仇必報。
王維舟是傷在“頭尾”,所以醫(yī)囑需要趴床修養(yǎng),同時又不能壓迫頭部傷口,所以還要在胸前墊起枕頭,昂起腦袋,這姿勢也是一言難盡,撅腚昂頭,四肢攤開,活脫脫一只匍匐的烏龜。
即便狼狽至此,王維舟依然滿腔怒火,無處宣泄。
那晚和他一起的兩個手下,是造成他部分傷痛的禍?zhǔn)?,自己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,就吩咐將那兩個家伙吊起來,用各種棍棒充分蹂躪,而且要內(nèi)傷,必須是內(nèi)傷?。?!王維舟趴臥著,正在想象如何報復(fù)文茵。
病房門被推開,進來了一個黑衣黑褲黑皮鞋,面無表情的高個男人,這男人活像是來給他送葬的。
黑衣男拿出一個文件袋,王維舟警惕地看著他慢慢打開,抽出文件袋里面的東西遞到自己眼前,王維舟努力睜開腫脹的雙眼,看到面前的東西,儼然就是當(dāng)晚自己和兩個手下的丑態(tài),一瞬間,被報仇的怒火熊熊燃燒著的王維舟,彷佛被丟進了冰桶,呲的一聲滅了火。
從出現(xiàn)到離開,黑衣男子就說了一句話:“別動文茵小姐和她身邊的人,念頭最好都不要有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