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語這是要把他逼到絕路。
沒有沈氏,資產(chǎn)凍結,他現(xiàn)在甚至連酒店房費都付不起了。
他忽然低笑出聲,笑聲嘶啞得像砂紙摩擦。
“阿語,你真是……一點退路都不給我留?!?/p>
而南語的報復遠不止于此,在集團的全體員工大會上,南語坐在首位,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。
“今天有個特別環(huán)節(jié)?!彼従忛_口,微笑著看向臺下,“讓我們歡迎沈總,為大家朗讀一份……商業(yè)范文。”
沈聿珩站在角落里,臉色慘白。
他手里攥著那沓泛黃的紙張——那是他十八歲時寫給南語的情書,每一頁都浸滿了年少時最赤誠的誓言。
“讀啊。”南語輕聲催促,“讓大家學習一下,沈總的文筆?!?/p>
整個會場鴉雀無聲。
沈聿珩的指尖微微發(fā)抖,卻還是翻開了第一頁。
“阿語,今天看到你穿了條白裙子,我心跳快得像是要死掉……”
他的聲音干澀,念到第三頁時,喉結劇烈滾動。
“等我二十二歲,我們就結婚好不好?我會愛你一輩子,只愛你一個人……”
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,卻一字一句,念完了整整二十頁。
當他念到最后一句時,會場里落針可聞,幾個女員工已經(jīng)悄然紅了眼眶。
南語卻始終面帶微笑,甚至在結束時鼓了鼓掌。
“精彩的表演。”她點評道,“可惜,全是謊言。”
沈聿珩猛地抬頭,眼底有什么東西徹底碎了。
這件事在公司內(nèi)部引起了巨大的討論。
許硯推門而入,將一疊文件重重摔在辦公桌上。
紙張散開,露出最上方那張病歷。【沈聿珩,重度抑郁癥,伴隨胃出血癥狀……】
“你看看這個?!痹S硯的聲音冷得像冰,“再這樣下去,他會死?!?/p>
南語垂眸掃了一眼,指尖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,但很快恢復平靜。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,語氣淡漠:“所以呢?”
許硯盯著她,忽然笑了,笑意卻不達眼底:“所以?南語,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?”
他走近一步,修長的手指敲在病歷上,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:“讓他失去一切不夠?讓他每天像狗一樣向你匯報工作不夠?現(xiàn)在非要看著他進icu才滿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