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清意嘴角的笑意是如此明顯,仿佛也在嘲笑著屏幕前的沈聿珩。
他死死的盯著這張變得陌生的臉,呼吸漸漸急促。
這時,手機鈴聲再次響起。
“沈總,醫(yī)院那邊……”助理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,卻被他粗暴打斷。
"備車。"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,“我現(xiàn)在就過去?!?/p>
輪胎在地上發(fā)出刺耳的尖鳴聲。
“放心,他查不到的……那個賤人的醫(yī)療記錄我早就銷毀了……對,別墅里的監(jiān)控也已經(jīng)處理干凈了……誰讓她不知好歹,活該……”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,將他最后那點自欺欺人的僥幸扎得千瘡百孔。
病房門猛地被推開。
沈聿珩站在門口,臉色陰沉得駭人。
喬清意的手機‘啪’地掉在地上:“聿珩?你怎么……”
“你知道那是南語。”沈聿珩的聲音低啞得可怕,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。
喬清意的臉色瞬間慘白,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被單:“我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……”
“那個麻袋里的人!”他一把掐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,“你早就知道是她,對不對?!”
喬清意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:“聿珩……你弄疼我了……”
沈聿珩卻充耳不聞,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她:“回答我!”
“我、我只是……只是太愛你了……”她抽泣著,聲音支離破碎,“我怕她搶走你……我沒辦法……”
沈聿珩厭惡的眼神落在喬清意的身上,隨即他松開手,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。
他的視線環(huán)視片刻,最后落在床頭柜的水果刀上。刀面反射的冷光映出他扭曲的面容,也映出喬清意驟然驚恐的眼睛。
“你不能……”她倉皇后退,輸液架轟然倒地。
沈聿珩的辦公室內(nèi),燈光冷白。
他面前滿是攤開的文件,其中包括了長久以來她是如何暗地里對他和南語挑撥離間的,在這其中還有一疊私家偵探送來的文件。
照片、錄音、轉(zhuǎn)賬記錄,甚至包括當初那幾個‘混混’的證詞。
“是喬小姐雇我們的,說演一場戲,錢給夠……”
“她讓我們假裝要欺負她,其實根本沒打算動真格的……”
“她說只要沈總信了,事后還有額外報酬……”
沈聿珩的指節(jié)捏得發(fā)白,眼底翻涌著晦澀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