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中光亮熄滅,我心如死灰。
一時之間,我分不清是蟄咬的毒性讓我更痛。
還是被戳的血肉模糊的心更痛。
更為滑稽的是。
門外,發(fā)小攛掇季遲遲“索性踹了宋恒嫁給阿?!睍r,季遲遲的回復,斬釘截鐵。
“盡管阿恒的身份跟我不能匹配,我媽至今無法接納他,但我這輩子,只會嫁給阿恒?!?/p>
“我相信阿恒愛我,就跟我愛他一樣,此生不渝?!?/p>
不,季遲遲,我此生永遠不可能再愛你了。
4
右手的腫痛持續(xù)不散,僅僅幾分鐘,就痛得我后背濕透。
痛得死去活來,我爬過去撿起手機,打開相冊。
一張寫著通訊錄的泛黃日記本照片,映入眼簾。
腦海中回憶起爺爺說的話。
“阿恒,爺爺老了啊,怕是不能陪伴到你成年了?!?/p>
“通訊錄上的人,都是爺爺?shù)膽?zhàn)友,爺爺救過他們,倘若爺爺以后不在了,你遇到困難,就去找他們吧。他們啊,一定會庇護你的?!?/p>
我知道,這些人,隨便一個,都能碾壓豪門。
其中一位,還是海城城主齊老。
小時候,我們生活很苦。
瓦片漏雨,酷暑撿瓶,爺爺也一直沒找過他們。
他不想以恩相挾。
我怎么能墮了爺爺?shù)拿暎?/p>
我哆嗦著放回手機,任由疼痛將我吞噬。
終究是沒撥通那個號碼。
……
等我被接回季家時,已是傍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