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孩子燙得嚴重嗎?”
“我看著還是有些駭人,已經(jīng)去過醫(yī)院了,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?!?/p>
“那就好,這幾天你就留在那邊好好照顧他們吧?!?/p>
“好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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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意受傷的地方不能碰水,她去浴室擦拭了一下,然后換上了睡裙。
為了不碰到背后的藥膏,她找了件吊帶裙,背后有一半是鏤空的,正好。
裴聿瞥見一眼,景意皮膚生得很白,欺霜賽雪,對比之下背后那紅腫就顯得格外嚴重,遠遠看去像是還滲著血絲,觸目驚心。
白天里只看能到脖子周末的皮膚,裴聿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她背心還有一塊淤青,應該是被杯子底座砸的。
裴震恒使了勁,距離又短,可想而知力度有多大。
呵,那人還真是絲毫沒有手軟。
“為什么要替我擋那一下?”裴聿問出了今天一直想問的話。
景意仰頭看向裴聿,他站在燈光下,橙黃色的燈光給他清冷的側(cè)臉蒙上了一層暖色。
“我當時沒想那么多?!?/p>
景意垂下眸子,她當時真的沒想那么多,只是下意識地就撲了過去。
但她真的慶幸當時替裴聿擋了一下,不然受傷的就是他了。
良久的沉默后,裴聿遞給景意一張卡,“以后每個月我會給你卡里打一筆錢?!?/p>
景意抬起頭,驚愕地看著他,烏黑的睫羽微顫,露出一抹受傷的神色,她沒有接。
“我能給你的只有這些?!?/p>
裴聿將卡放在她床頭,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,該給的他都會給,物質(zhì)上不會虧待她,但是除了這個,他沒有什么別的能給她。
他繞回自己那側(cè),掀開被子躺了進去。
景意背上受了傷,她只能臥躺著,趴在枕頭上。
她伸手關(guān)了燈,屏住呼吸。
黑暗中,一滴淚悄無聲息地從眼角滑落。
“是啊,我喜歡他”
第二天,景意起床的時候裴聿已經(jīng)去公司了。
其實她很早就醒了,一晚上沒怎么睡著,后背火辣辣地疼,心里也悶悶地疼。趴著的姿勢不太好受,只迷迷糊糊地瞇了幾個小時。
裴聿起床的動靜不大,但她都知道。
他翻身下床,進浴室洗漱,去衣帽間換衣服。那些細小的聲音在她耳邊放大,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是什么樣的姿態(tài)和表情。
她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。
用金錢維持的婚姻,該怎么更進一步。他一定認為自己是因為錢或者虛榮才和他領(lǐng)證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