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
有了曲小八作伴,宮里的生活總是多添了幾分樂趣,曲簌剛開始還擔憂曲小八換了地方不適應(yīng),但曲小八隨遇而安的能力超出了曲簌的想,從籠子里放出來不過幾個時辰,儼然把昭純宮當成自己的了,逛了一圈回到里屋,在窗邊的榻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,安穩(wěn)的睡起覺來。
看著呼呼大睡的曲小八,曲簌懸著的心放下來。
不出意外,當天夜里肖政沒有來昭純宮,倒也沒去其他宮里,獨宿清和殿了。
連著獨宿三天之后,才又留宿后宮,接連去了紀賢妃宮里歇了兩夜,后又去了有孩子的嬪妃宮中坐坐或者留宿一晚,其余的也只去了容貴儀和馮充儀宮中了。
然后,又獨宿清和殿了,這段時間后宮沒有誰多得寵,因此出奇的安穩(wěn)平靜。
轉(zhuǎn)眼時間來到了四月,曲簌將近半個月沒見到肖政了,曲簌卻不急,最近迷上了繡花,每天和碧翠研究新的花樣,再逗一逗曲小八,看看話本子,日子過的愜意無比。
“小姐,四月初七是皇上的生辰,小主想好送何禮物沒有?”半夏邊整理曲簌繡毀的帕子,邊問道。
曲簌正在和繡線爭斗,頭也不抬的回道:“送我親手繡的荷包就好。”
半夏聽出話里的敷衍,“一個荷包作為禮物是否輕了些。”
“哪里輕了,今年皇上的壽宴不大辦,只是個家宴,送太貴重的東西可不太好。畢竟你家小姐我只是個正六品順儀,送的禮物貴了招人眼了會得不償失的。再說了,我親手繡的荷包,怎么不算好禮物。”
“好吧,到那天小姐能繡出來才好。”半夏瞧著自己小姐的學習進度,怕是到那天繡不出來。在曲家時小姐就未學過針線,這才學了幾天,就能做出來荷包了。
“事在人為嘛?!边€有五天,曲簌覺得她能學會。
按理說她不應(yīng)該不會針線的,但娘親疼她,那時玩的太多,她不愿意學,錢淑琴想著反正家里有錢,多陪嫁幾個繡娘就好,不學也沒關(guān)系的。等入選了,再想教,卻也來不及了。
——
半下午,曲簌午睡起來,讓小忠子和小柜子把桌子搬到院中的樹蔭下,想在院中學習刺繡。
剛把桌子安好,清和殿的小太監(jiān)卻來傳旨,皇上讓曲順儀清和殿侍墨,即刻前往。
傳旨太監(jiān)及抬著軟轎的太監(jiān)都在昭純宮門口等著,曲簌只好立刻動身前往,臨走時曲簌靈機一動,把繡好的帕子全讓白芷帶上了。
四月的天不算涼快,曲簌慶幸肖政派了軟轎來接,不是靠著雙腿走到清和殿,走得一身汗如何面圣。
曲簌到清和殿后被康祿引去了書房,曲簌還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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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……”肖政被曲簌的大膽嚇了一跳,拿著毛筆的手頓了一下,筆下的奏折上滴了很大一個墨點。
冷靜片刻后只說了三個字,“不知羞?!?/p>
曲簌眼睛落到了他微微泛紅的耳垂上,心中一喜,原來這么不經(jīng)逗啊,看來以后可以多逗一逗了。
眼前卻不能了,見好得收,逗過頭了真生氣了就不好了。
一只手捂住嘴,“嬪妾不說話了,嬪妾好好磨墨。”
桌案上的奏折還有一大堆,肖政沒說什么,專心處理政事,曲簌專心磨墨,一時屋內(nèi)安靜無比,只有磨墨聲和奏折翻閱的聲音。
過了兩刻鐘,曲簌的手都酸,磨墨的速度慢了下來,后來干脆放下墨條,悄悄地揉起手腕,又揉揉站疼的雙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