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寧夕頓時渾身黑氣縈繞,面上仿佛覆了層冰霜:“以前沒發(fā)現(xiàn)你這么大方,連妻子都要往外讓。”
“就是因為像你這樣心臟的人太多,桐文才會因為和我走的近,被人惡語相向!”
“陸嘉洛你做為法官,不是更應(yīng)該共情弱勢群體嗎?”
她口不擇言,指責一句接著一句,壓得陸嘉洛喘不過氣來。
但好在,他已經(jīng)被溫寧夕誤解了不知道多少次,早就已經(jīng)練就一顆不會難過的鐵心。
他只是有些懊悔,不該當面和溫寧夕說離婚的事情。
陸嘉洛抿緊嘴唇,干脆不說話,一瞬間,書房內(nèi)又只剩死寂。
溫寧夕沒得到回應(yīng),氣到額尖細汗密布。
最后她摔門而出,腳步是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慌亂。
正面交談沒有得到結(jié)果,第二天,陸嘉洛早早起床,到庭里向院長請了半天假,然后去找了沈桐文。
考試只剩下十四天,除了備考,他還要把離婚的事情給辦妥。
到了沈家后,沈桐文見到他,有些唯諾和膽怯,一開口就是心虛辯解:“我和寧夕姐清清白白……”
清清白白,溫寧夕會半夜到沈家照顧生病的沈桐文?
清清白白,溫寧夕會將一半的津貼都補貼給沈桐文?
陸嘉洛勾起唇角嘲諷地笑了笑,沒理會他這沒有絲毫可信度的話。
他拿出自己簽好字的離婚申請報告,遞給沈桐文:“沈桐文,只要你能讓溫寧夕簽字,以后你和她就能有個光明正大的家了。”
沈桐文頓時眼睛都亮了,手忙腳亂去接離婚報告。
看清楚報告上確確實實的離婚申請后,他緊緊捏在手里,警惕看著陸嘉洛:“這是你自己說的,你別后悔?!?/p>
陸嘉洛抿起唇角笑了笑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早在一個月前,他看見溫寧夕為了沈桐文的離婚官司上下奔走。
又看見,沈桐文上午說:“寧夕姐,我家里的自來水管好像有點問題?!?/p>
溫寧夕下午就解決了,她完全忘記,陸嘉洛對她說,家里的水管已經(jīng)炸了兩天。
那幾天陸嘉洛太忙,實在沒法找人來修。
晚上十點下了班回家,還要提著桶去一公里外打水。
也是從那時候起,陸嘉洛就已經(jīng)堅定了離婚的決心,不會再后悔了。
離開了沈家之后,他看還有時間,就回了趟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