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嘉洛夾菜的動作一頓:“可以?!?/p>
溫寧夕放下碗,靜靜看著陸嘉洛:“他身邊沒有懂這些的,回頭你幫幫他吧?”
陸嘉洛心口一滯,很快又平復下去。
畢竟這兩年他都習慣了,自從沈桐文下鄉(xiāng)回來開始打離婚官司起。
溫寧夕和自己的話題,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沈桐文。
陸嘉洛抿了抿唇:“嗯,我會告訴他流程,教他寫要求法院強制執(zhí)行的申請書?!?/p>
這就當是他們離婚之前,他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。
溫寧夕這才繼續(xù)吃飯。
飯桌上一瞬沉寂下來,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聲音。
岳母宋知華想緩和氣氛,一臉欣慰夸獎陸嘉洛:“我們家女婿心地就是好,又是幫桐文聯(lián)系公益律師,又是教他處理這些。”
沒等陸嘉洛出聲,旁邊的溫寧夕就開了口:“這些是他應該做的。”
陸嘉洛怔愣一瞬,隨后自嘲地笑了笑。
可不就是應該的。
他應該要幫沈桐文離婚,應該要把錢糧票都拿去接濟沈桐文,應該要接受他的老婆無條件為沈桐文付出。
這些都還不夠,他最應該做的就是讓出妻子,成全溫寧夕和沈桐文。
氣氛一瞬間凝滯下來,飯桌上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聲音。
宋知華想說點什么,來緩解女兒女婿的矛盾。
但話還沒說出口,陸嘉洛就三兩口吃完,放下了碗筷:“媽,我先去學習了,等你們吃完我再來洗碗。”
說完,陸嘉洛就起身進了書房。
合上門的那瞬,飯桌上傳來對溫寧夕的疑問:“他要學什么?我怎么沒聽說。”
岳母嘆息了聲:“你以后少和沈桐文走動吧,連你老公要考法官都不知道……”
你看,連岳母都知道的事情,和他朝夕相處的妻子卻不知道。
溫寧夕神色頓了頓,往書房看了眼正要解釋。
陸嘉洛卻已經關了門,任由委屈和酸澀在心口蔓延。
他緩了緩,才拿出磁帶放上,開始翻閱法條和案例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他看得入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