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多了就能挨罵了。
盛鳶氣得劈頭蓋臉把他罵一頓,繼而憤憤離開。
留下盛意一個人,對著四張怒氣上涌的臉——連路枝臉色都有些陰沉。
姜澈抬手就要給盛意頭上猛來一下,徐文彬見狀趕忙上前護?。骸皠e別別,罵罵得了,別動手,我們盛哥還暈著呢,別給打傻了?!?/p>
“傻了也是他活該!我說盛意,你一天天的腦子到底在想什么???本來就容易低血糖還不吃不喝,虧你能想得出來。”
盛意也知道他這次做法錯得離譜,虛心受罵。
“得虧梁聽敘對你上心,先往你這跑了兩三回,制定計劃來救你,要不然,你死屋里都沒人知道?!?/p>
話說得難聽,但理真是這個理。
盛意心虛地點了點頭,又抬起眼眸朝梁聽敘那兒瞟去。
梁聽敘沒看他,只是看著窗外,神色淡淡的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他小聲說,梁聽敘沒理會。
“大點聲?!苯赫f。
“害,我們意哥這不剛打上點滴沒吃飯呢還,腹部空空,沒氣兒?!毙煳谋虺洚?dāng)和事佬。
姜澈氣不打一處來:“梁聽敘剛找到他不是給他喂糖了?你擱這維護他半天,又叫意哥又叫盛哥的,咋滴,你也餓昏頭了看成倆人了?”
莫名其妙被波及,徐文彬一臉欲哭無淚地指著自己,再看看盛意,好心幫他盛哥說那么多話,盛哥哪看他一眼啊,害盯著那閉嘴的呢。
明明都是兄弟,那不說話的就金貴么。
盛意沒發(fā)現(xiàn)徐文彬心里那點小九九,只在意坐在窗邊不說話的梁聽敘。
梁聽敘平時話不多,唯獨和他會多說上兩句。
不說話的梁聽敘,足以讓他拉響一級警報。
但盛意不知道怎么開口。
這件事就是他做錯了,他沒任性過,沒和母親提過自己的想法,一上來就碰到母親雷點,他更加不知道怎么往下說。
就只會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。
一個藍莓夾心的面包被丟了過來,丟面包的表情還是淡淡的。
盛意給臺階就下啊,立馬舉手發(fā)誓:“下次不會了?!?/p>
梁聽敘:“不會什么?”
盛意:“不會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?!?/p>
梁聽敘:“你也知道傷害自己不對?!?/p>
盛意大咬一口面包,點點頭。
梁聽敘無奈:“再有下次,我不會管你。”
“不會有的,不會有的。”盛意狼吞虎咽把面包吃掉,鼓著嘴巴說話。
當(dāng)晚的演出算是吹了,姜澈在門外給老板打電話,道了好久的歉,這才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