彈下來,那邊練著的都停下來看他了。
徐文彬:“哥,你這是要lo啊,你要是在演奏時這么彈,我跟你拼了,誰跟得上你這個!”
姜澈:“知道你們練鋼琴的手速快了,能不能考慮考慮我們的感受,你都快壓過主音吉他了?!?/p>
盛意眨眨眼,愜意地往沙發(fā)一躺:“出格真好哇。”
又惹來一頓罵。
出格是好,但其他的好像不好了。
盛意明顯地感受到,梁聽敘有時候總有些動作故意躲著他。
剛剛他還不熟悉譜的時候,彈錯了,梁聽敘本來上手糾正著呢,突然把手抽走,還摩挲了一下。
再往前,梁聽敘故意離遠他的小動作也不少了。
明明暑假那會兒,還會抬手摸她的頭,現(xiàn)在連肢體觸碰都少得可憐。
盛意在心里默默嘟囔,明明還讓他別躲,結果梁聽敘自己倒是躲上了。
又莫名想起剛剛,姜澈說的話:“他喜歡類型里的短發(fā)到底是個什么程度啊?!?/p>
盛意看看不遠處留短發(fā)但扎起小啾啾的路枝,又看了看打鼓打得滿身大汗、撩了撩一頭亂毛的徐文彬,湊到梁聽敘邊上,突然問:“你覺得我新剪的短發(fā)怎么樣?”
似乎沒料到盛意會突然這么說,梁聽敘迷茫地看了他好幾眼,而后眼眸突然明朗起來,笑著說:“很丑?!?/p>
猶如雷劈。
盛意又換個問題:“那,我最近做了很多眼保健操,眼睛有沒有變亮?”
梁聽敘:“黑眼圈還是很重。”
盛意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神,仿佛失戀了一般。
這邊在說些有的沒的,那邊似乎也沒閑著。
姜澈攬拉來路枝,對著徐文彬說:“你沒發(fā)現(xiàn)枝枝今天哪里不一樣嗎?”
徐文彬死直死直,滿腦子都是網(wǎng)上看到的那些“不能回答女生的死亡語錄”,“額”了一聲,說:“掉了一根睫毛?”
姜澈就要上腳踹,徐文彬連忙道:“等等等,這鼓德國進口的,可貴了,別誤傷別誤傷,我再想,嗯——,長了根新眉毛?”
“我看你少了不少鼻毛!枝枝剪短發(fā)啦,死直男?!苯簾o語。
徐文彬揉了揉鼻子,頓覺肉疼,他今早起來還真不小心拽掉了不少鼻毛,現(xiàn)在還疼著呢,委委屈屈對著梁聽敘說:“路路姐平時都扎著頭發(fā),我哪看得出來什么不一樣,是吧敘哥。”
梁聽敘回過頭去:“我看出來了,新短發(fā)很好看?!?/p>
初二還正是愛起哄的年紀,徐文彬“哎喲”好幾聲,立馬當上男媒婆:“你倆真配?!?/p>
剛剛大家還開心著呢,現(xiàn)在就只剩徐文彬一個人傻樂呵了。
我就和他炒cp,你管得著
梁聽敘最近躲他躲得太頻繁了,就算他自己不刻意去想,也總是被他發(fā)覺。
但說是躲,也只是在盛意的角度覺得他在躲,問起梁聽敘,他會說:“我沒在躲你?!眴柶鹌渌?,他們只會覺得梁聽敘跟大家的相處都挺正常的。
把他當成普通人對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