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江樹燝。”江樹燝似乎忍耐許久,有些咬牙切齒地念著自己的名字。
“嘭”的一聲,溫雁棠猛地一拍桌子,站了起來,眼眸狠戾。
“記住你的立場。”溫雁棠伸手,指甲迅速刮過江樹燝的臉頰,溫柔地?fù)崦亩?/p>
鋒利的美甲在江樹燝的臉上劃出了長長的口子,細(xì)密的血星星點點地浮現(xiàn)在他的臉上,溫雁棠輕笑:“從協(xié)議開始,你就是江素景,可別忘了?!?/p>
賀新衡眼底浮起一絲擔(dān)憂,手習(xí)慣性地掏出衣袋里的創(chuàng)可貼,朝前邁了一步,卻又突然兀自停在了原地。
江樹燝:「可惡,要不是為了賀新衡,我才不受這氣。
心聲提醒:「注意言行舉止樹燝。」
江樹燝抬手蹭了蹭臉頰,自嘲地笑了兩聲,眼底卻沒有笑意:“我當(dāng)然記得,你最好也守好你那珍視如寶的賀家名聲,小心一個月后,人人喊打?!?/p>
溫雁棠聞言,絲毫沒有生氣,反倒朝江樹燝扯起嘴角微笑道:“我很期待?!?/p>
接著,她轉(zhuǎn)向賀新衡:“只要你們繼續(xù)參加綜藝,揪出引導(dǎo)輿論的人,你,我會還給你你想要的自由,為了自由你連婚都結(jié)了,再參加個綜藝算什么難事?”
“而且,你也不想……親生父母的墳被挖吧。”
賀新衡聞言抬眸,眼里的不情愿妥協(xié)了少許,溫雁棠每次威脅都用的同樣話術(shù),親生父母同他沒有交集,他并不在意,他只是對溫雁棠愧疚。
照片是劇組見面那天偷拍的,在準(zhǔn)備的倉庫里,本來就不是旁人能隨意進(jìn)出的地方,所以拍照的人,大概率就在節(jié)目組里。
賀新衡撇過頭去,雙手交叉胸前,沒有講話。
“至于你,記得我們的約定,好好拍綜藝,我答應(yīng)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。”溫雁棠轉(zhuǎn)頭對著江樹燝說道。
江樹燝也只是瞥了她一眼,閉嘴不言。
溫雁棠似乎得到了她想要的結(jié)果,輕聲哼著歌離開了工作室,門一合上,空氣瞬間安靜了。
“你們談了什么協(xié)議?”賀新衡突然出聲,打破了空氣中的沉寂,卻遲遲得不到回答。
抬眼卻只見江樹燝躊躇地拽著衣角,嘴巴微張,半天只蹦出一個字來:“我……”
“算了,我不感興趣?!辟R新衡收回眼,冷漠地打斷了江樹燝的話,眼底卻因為難過而泛起淚光。
工作室空氣太稀薄了,待得他難受,于是他站起身來,準(zhǔn)備離開工作室,卻被江樹燝一把拽住。江樹燝注意到了賀新衡眼里的水光,有些在意地皺了皺眉,不由自主地開口問道:“你沒事……”
聲音戛然而止,江樹燝松開了拉著他的手,怔在原地,臉色宛若窒息一般,冰冷得像塊石頭。
賀新衡沒有理會,徑直離開了工作室,留江樹燝一個人微微睜大眼睛站在原地。
一陣血氣上涌,江樹燝突然彎下了腰,慌忙沖到不遠(yuǎn)處的垃圾桶旁,猛地吐了口鮮血,捂著嘴壓下咳嗽的聲音,身體因為咳嗽而不自然地抖動著。
自從他莫名其妙地綁定上了這個反話系統(tǒng)后,就沒遇上一件順心事。
心聲冷漠:「樹燝,我提醒過你,說真話是會死的。」
不遠(yuǎn)處的彈幕瘋狂地刷著些什么,分享著窺見秘密的欣喜與狂歡。
畫面角落,主播的聲音顯示著開啟。
作者有話說:
滴滴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