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誒?這是什么?”
溫以棉從雜物盒里拿出一個只剩一半鋼琴的玩具,鋼琴下面還連著兩根線,線那頭是破損的燈,看樣子是壞掉了。
“沒什么,你下去吧?!?/p>
李嚴(yán)朝把東西拿走,溫以棉奇怪地看著他,“爸,這個該不會是您送給李昀商的音樂臺燈吧?”
李嚴(yán)朝沒有承認(rèn)也沒有否認(rèn)。
“爸,您把這個東西留存了這么多年一定有您的道理,但是為什么當(dāng)時要砸壞它,又為什么不修好了還給李昀商?”
李嚴(yán)朝語氣中略帶生氣,“不關(guān)你的事?!?/p>
溫以棉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,“您知不知道李昀商因為這盞臺燈產(chǎn)生了ptsd,他晚上睡覺都不敢見光。如果這其中有誤會,您為什么不解釋呢?看得出來您并不是完全不在乎他啊?!?/p>
“你們賈家就是這么教你的嗎,你和昀商的婚事我本來就不同意,他執(zhí)意要娶你,那你就該遵守本分,不要插手長輩的事情?!?/p>
“您和媽媽再怎么吵是你們的事情,為什么要傷害李昀商?他身體里流著您的血,他不是一個外人、一個仇人啊。媽媽開始學(xué)做糖水您知道是為了誰嗎?未來的日子還長,你們彌補李昀商的機(jī)會很多,不要因為過去的事情害怕面對他好嗎?”
機(jī)場里的李嚴(yán)朝輕輕笑著,“他膽子還真大,就差指著我的鼻子罵我,你媽上來時話都不敢說。”
李昀商手拿音樂臺燈笑了笑,他的小綿羊天不怕地不怕,為了他連他的父母都敢得罪。
“我把臺燈拼接好讓他交給你,他說他不喜歡替別人做事,讓我自己給你,我還以為沒機(jī)會了?!崩顕?yán)朝歉疚地看著李昀商,“我不奢求你的原諒,只希望以后你不要怕光?!?/p>
“我送您進(jìn)去?!?/p>
李嚴(yán)朝擺擺手,“你和你媽保重,有機(jī)會我會回來看你們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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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來杯酒?”
溫以棉捧著涼白開與張閱澤的酒杯碰了一下,“大白天喝什么酒?!?/p>
“也是,烈酒要留到晚上。”張閱澤坐到溫以棉身邊挨著他,嘴唇要碰上去時被溫以棉笑著推開了,他略微不滿捏著溫以棉的下巴,“我們約會幾天了,你都不給我親一下?”
溫以棉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輕輕撫摸,故意往上撩,“忘了我們約定的時間嗎?還有五天呢,你急什么?!?/p>
“為什么讓我等這么久?你還惦記著李昀商?他現(xiàn)在忙得很,正好給你時間?!?/p>
張閱澤又要湊上來,溫以棉往一旁挪了一步,“你知道嗎,最能讓人感到愉悅的不是當(dāng)下做某件事,而是規(guī)定一個特定的時間,越靠近那個時間,人會越期待,從而提升興奮感,直到特定的時間來臨,再開始享受這件事,你將體會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