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可,這里不能待了,我?guī)阕??!睖匾悦薜仍诳蛷d,等方可收拾完東西后他們離開了這間出租屋。
溫以棉把菜刀扔在門口,讓嚴旭自己給自己松綁,關門前對地上狼狽不堪的嚴旭說:“我還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吧,我叫李昀商,淳京李氏的李昀商,你要是想找我的麻煩可以去李氏找我。”
嚴旭愣在地上,他哪有膽子惹李氏的人,方可這小妮子什么時候攀上了這個高枝兒。
等到兩個人都離開后,嚴旭眼中的恐懼變成了一種算計。方可攀上了高枝兒是好事啊,這樣一來,他就能順理成章到李氏要方可欠他的錢,那種豪門大戶,一出手說不定就是幾百萬!
夏季的天亮得比較快,溫以棉和方可兩個人在便利店吃了一頓宵夜,輪流趴在小桌板上睡了一會兒,外面的太陽就冒出了一個弧度。
一夜沒怎么睡,溫以棉的臉色還好,方可就非常嚇人,這兩年她沒空保養(yǎng)皮膚,眼睛不僅哭腫了一大圈,眼下還有很深的烏青。
溫以棉在早市上買了兩顆新鮮的雞蛋,拿回便利店花錢讓店員煮熟了,之后把白嫩的雞蛋敷在方可的眼睛上。
從前他一邊練習花滑一邊補上學校的課程,整宿整宿熬夜后安素梅就會用這個辦法幫他緩解,也正是如此,他活了二十二年也沒有分辨出安素梅的用意。
“小棉,我們現(xiàn)在去哪里?”方可拿著雞蛋對著鏡子自己敷。
溫以棉閉眼休息的時候考慮過這個問題,他打算去找以前的教練。
他的教練叫胡允冰,曾經(jīng)在奧運會上拿過兩次銅牌,退役后做了他和溫安緒的教練。
溫安緒的成績一直不理想,3421年的世錦賽后安素梅和胡教練鬧了矛盾,安素梅重新為他們找了教練。
相比新教練,他更喜歡陪伴了他八年的胡允冰教練,胡教練既是教練也像父親,私底下更像他的好兄弟。
后來的他只能偷偷摸摸找胡教練,有一次被安素梅發(fā)現(xiàn),安素梅沒有罵他,而是指著胡教練的鼻子說他給人洗腦。
可現(xiàn)在是3420年,他不用再偷偷摸摸找胡教練,他曾經(jīng)答應過胡教練圓他一個奧運金牌夢,如今他回來了,這個承諾也會繼續(xù)下去。
溫以棉的眼眸中燃起了火焰,“回淳京找教練?!?/p>
“你不是說你的身份被賈家人調(diào)換了嗎,你有身份證坐飛機或者高鐵嗎?”方可不是故意要給他潑冷水,身份證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,沒有身份證他就沒辦法回淳京。
溫以棉拍了拍懷里的包,“有錢還愁回不了淳京?”
方可疑惑地看著他,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