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個賣破肉夾饃的,也想飛黃騰達,不看看自己這副窮酸的樣子!”
“賤不賤啊,當(dāng)陸流夏的狗就這么好是么,你還不說她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?”
我一腳將門踹開。
破爛的木門發(fā)出脆弱的哀鳴。
我進去看到的第一個景象,就是陶若提著一個大木桶往宋青青頭上澆水。
她身旁還有幾個女生,發(fā)出刺耳的獰笑。
我直接抄起一個棍子掄向她。
“賤人,我真后悔上次見面沒卸你一根胳膊,放你出來咬人?!?/p>
陶若尖叫一聲想要反抗,被我?guī)淼娜搜杆僦品?/p>
宋青青的頭發(fā)已經(jīng)全被粘在墻壁上了。
更殘忍的是,對方不是用膠帶粘住的,而是污黑黏稠的油漆。
她小臉發(fā)白,死死咬著嘴唇不肯說一個字,就像泥濘里開出的玫瑰,倔強不屈。
“青青……”我顫聲開口,聲音嘶啞。
“夏夏,我就知道你會來的?!?/p>
女孩白著唇笑了,“沒關(guān)系,幫我把頭發(fā)剪了就好。”
我用力閉了下眼睛,迅速接過刀小心地幫她剝離下來。
等一切完成,我脫下外套,緊緊罩住渾身濕透的女孩。
將她的手護在手心搓熱。
“給我狠狠教訓(xùn)這群不長眼的人?!?/p>
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去。
“這里一定沒有監(jiān)控,放手去做。出了事,我一個人擔(dān)著!”
9
若干年后,宋青青仍能清晰記得這一幕。
那個高冷從不輕易微笑的陸流夏,破門而入,身后是大片的天光。
不顧自己滿身的骯臟泥濘,將她擁入懷中。
直到她額頭落下滾燙的液體,她才意識到,陸大小姐居然為她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