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越在車上沒有控制住,將他揪著線頭的手指用力攥住了,雙眸有著一團黑色的漩渦,眼神哀痛,聲音壓抑得可怕:“你說過你還愛我,怎么不算話了?怎么又要結(jié)束了。你說話不算話嗎?池曦文?!?/p>
池曦文被他抓得有點疼,他忍住了,嘴唇抿緊:“我過來工作后,每天都有時間想一會兒你,還愛你,戒不掉,也不想重新開始。”
池曦文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。這很矛盾,但他就是這樣想的,還愛梁越,想起他仍然有特別的感覺。但不覺得可以重新開始,也鼓不起勇氣再試一次,總抱著悲觀的態(tài)度。他不想徹底失去,也不想和梁越都處在這樣無盡的拉扯中。
梁越聞言眼神死死地盯住他一會兒,心灰意冷,他明白可能池曦文心理狀態(tài)不好,才會消極悲觀,連嘗試一次的勇氣都不具備。
梁越深吸口氣,平靜下來,耐心的說:“我們不說這個,我們吃完了,我?guī)阋娨粋€人好不好?!?/p>
池曦文抬首:“見誰?”
梁越:“attew,他也在這邊,我約了等下八點在他的診所見面?!?/p>
池曦文:“attew……”
池曦文頓了一會兒:“上次我和他視頻聊過了?!?/p>
梁越:“你只和他聊了那一次,就再也沒有和他聯(lián)系過了,我不認為你的情況可以不需要心理醫(yī)生自我排解。如果我不過來,你永遠不會主動去找醫(yī)生?!?/p>
池曦文辯解說:“因為我自己就是醫(yī)生,我知道……知道自己的狀況?!?/p>
梁越不容置喙:“你需要他?!彼D了頓,語氣放緩,“至少再見一面,attew答應(yīng)了。”
池曦文猶豫了會兒,點頭同意了,對梁越道謝。
飯后,兩人見到馬修,時隔三年、快四年,馬修老了一些,兩鬢的白發(fā)更多,比視頻里要瘦一些,他本來要過來抱池曦文:“嗨,shawn,好久不見?!?/p>
被梁越不動聲色地攔住了。
馬修攤手露出無奈,打量他們兩人奇怪的氛圍:“所以,你們再次和好了?”
梁越說是的,池曦文沒有說話。
馬修問池曦文:“shawn,你想要私人的談話,還是你們一起?”畢竟倆都是他的病人,一個比一個病重。他一視同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