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上的醫(yī)療人員檢查了一遍說:“你已經(jīng)止住了血?!?/p>
到醫(yī)院醫(yī)生面都沒有露,拒絕了他無理的住院請求。
池曦文只能把池天宇帶回家,池天宇手腕纏著繃帶,紅著眼睛求他別說:“哥你說了我就完了,我還在讀大一,我剛剛上大學(xué),媽媽會恨我的,恨我騙了她,哥我求你你別告訴媽,你說了我就去自殺,我真的會死的。”
池天宇從小體弱,小時候就被送過來治病,他在白人堆里長大,文化造成的沖擊,和矮小的個子,還有膚色,讓他受盡歧視。
免不了靠抑郁藥和安眠藥維生。
“我給你錢!我有零花錢!攢著的,有好多萬,我馬上都轉(zhuǎn)給你,五十萬刀行嗎哥哥?”
“你不是喜歡梁越嗎,我不喜歡他了,我讓給你,我求你,我有他微信!我?guī)湍慵s他出來好不好?你是他喜歡的類型,他一點都不喜歡我,那么久了連我名字都不知道?!?/p>
他精神狀態(tài)極差,胡言亂語著,被池曦文按著手不讓他亂動。
池曦文小時候和池天宇一起生活,忍讓著父母對弟弟的偏心。
而這些年陪伴天宇長大的人是自己名義上的小姑,實際上的生母。她給了天宇優(yōu)渥的生活,最好的教育環(huán)境。
池曦文心底生出的恨意還沒來得及發(fā)作,就被他的割腕給打斷了。
池天宇害怕失去現(xiàn)在的一切,語無倫次地祈求他,眼淚浸濕了枕頭,拉著他的手:“你不答應(yīng)我,我現(xiàn)在就去死,我跳下去!”他指著高樓窗戶。
池曦文對他這樣恨都恨不起來,只覺得荒唐無理。面無表情地拉開他的手:“我答應(yīng)你,生命只有一次,是你自己的,你不要了,誰也幫不了你?!?/p>
“你再自殺的話,我不會管你的?!背仃匚碾x開他家。
他頭一次嘗試用尼古丁解壓,但因為太嗆了,且他很討厭這股味道而失敗。
他去外面喝酒,醉得不省人事,依稀是碰見了認(rèn)識的人,對方拍了拍他的臉,帶走了他,結(jié)果在巷子口意外碰上了梁越,梁越抓住了他的胳膊。
“shawn?!彼傲顺仃匚牡挠⑽拿澳愫茸砹?,你身邊的這個人,你認(rèn)識嗎?”
巷口躺著一個渾身赤裸的流浪漢,傳來陣陣?yán)丁3仃匚脑谀:穆窡粝?,看不清他的臉,聽見他的聲音。他像抓住救星一樣,說:“我不、不認(rèn)識,他?!?/p>
梁越長臂一把將他攬過去,懷抱很溫暖:“你被人下藥了?”
帶走池曦文的男子抓著皮帶,用粗魯?shù)恼Z言警告梁越滾開。
梁越面無表情從腰間抽了把槍:“滾?!?/p>
那男子落荒而逃,池曦文被他帶上車,梁越從來不自己開車,前座司機(jī)問他去哪里。
梁越低頭問池曦文:“shawn,你住哪兒?”
池曦文已經(jīng)趴在了他懷里,含糊不清地?fù)u頭:“我沒有地方住?!?/p>
梁越不喜歡他身上的酒味,將他推開了:“學(xué)校沒有給你安排宿舍嗎?”
池曦文閉著眼說:“我是住家,有宵禁,不回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