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曦文沒有說話,黑色的眼睛顯得濕潤,眉間輕輕地蹙著,也許是不適應(yīng)和微量的疼痛感,也許是知道了他愛。
梁越也沒有再多說,只是低下頭,再次吻住了池曦文,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著,握得非常用力。他的吻也變得更加急切,仿佛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池曦文,他從未停止愛他。
兩個人的呼吸逐漸交織在一起,潮濕和黏膩氣息彌漫在房間里。
一個小時后,梁越給池曦文沖了澡,重新給他裹上干凈睡衣,打電話讓禮賓來換床單。
禮賓回答他:“先生,hoekeepg已經(jīng)下班了哦,我可以送床單過來,您自己換一下好嗎?”
梁越微微皺了皺眉,但還是平靜地回答:“好的,麻煩了?!?/p>
池曦文用并不抱歉的語氣說:“對不起,這不是你的套房了。”
梁越側(cè)目:“我換就好,你歇著?!?/p>
池曦文點點頭,倚靠在沙發(fā)上,身體蜷縮在柔軟的扶手上,兩只腳松松地踩在沙發(fā)邊緣。眼神中透出一絲倦意,但仍然跟隨著梁越的每一個動作,看他那一點不熟練的換床單動作。床邊的燈光柔和地灑在梁越半裸的身上,映照出他結(jié)實背肌和寬闊的肩膀。
但最后他還是做好了。只要不是傻子,怎么會學(xué)不會做家務(wù)。
梁越?jīng)]有給池曦文下地的機(jī)會,還是抱他到床上,池曦文搖頭:“梁越,我不是小孩兒?!?/p>
梁越說:“像小孩一點挺好的,我只是想多抱抱你。”
池曦文有點疲倦,嘟噥說想睡覺。他聲音是啞的,皮膚和手都是最柔軟的。梁越伸手關(guān)燈,將他緊緊摟在懷里。三年半來,他從未有過這種安穩(wěn)的時刻——終于,池曦文不再是他夢里模糊的身影,而是真實的溫暖。
池曦文很快睡了過去,不需要安眠藥地在他懷里縮了縮,熟悉的溫度、熟悉的味道讓他不自覺地貼近梁越。
池曦文的頭發(fā)柔軟地貼在他胸口,輕輕撓動著他的皮膚。梁越幾乎不敢動,怕自己的動作會打擾到池曦文。煎熬了很久后,黑暗的房間里只剩他們此起彼伏的呼吸聲。
翌日晨,池曦文去動物園上班,梁越回家遠(yuǎn)程辦公,亞太公司也有少量的跨國業(yè)務(wù),梁越正好有事要做,和池曦文互不打擾,隔一會兒發(fā)個消息,梁越秒回,池曦文不秒回,他目前生活在攝像頭下,個人自由和隱私要放在一邊,到池曦文快下班的時間,梁越就讓司機(jī)送他去動物園接人。
他看見池曦文好像也有粉絲了,幾個亞裔女生來動物園參觀,看見池曦文很快圍了上去,十分激動地拿起手機(jī):“我認(rèn)識你!池醫(yī)生!原來就是這個動物園不好好對待熊貓啊!你本人比電視上還帥!”
池曦文被迫合影,很不適應(yīng)、也很有禮貌地和幾個人分開:“抱歉,我下班了,我得先離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