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關心貓,語氣冷硬。
梁越走回臥室,掀開檢查,說:“不在?!?/p>
池曦文將所有窗簾都拉開,最后在窗簾底下找到了。梁越用深色的遮光簾,
當然會找不到。
他彎腰把球球抱了起來,貓沒有前兩次那么生疏了,或許記起來他是誰了,在他的懷里慵懶地伸爪子,被池曦文握著了。
池曦文想帶走。他打開醫(yī)藥箱,一邊做常規(guī)檢查,一邊對一旁站著的梁越說:“如果你沒時間養(yǎng),不想養(yǎng)了,
可以還給我。”
“還給你?”梁越道,“可以商量。”
池曦文猛地抬眸,
耳邊掛著聽診器:“真的?”
梁越點頭:“我做個打分表,你每天晚上過來陪貓一個小時,
三個月后出結果,我再決定要不要還給你?!?/p>
池曦文皺眉。
梁越看出他有點生氣,還是出聲:“做不到的話,不能還給你?!?/p>
雖然貓是梁越撿來的,但他沒有計較“還”這個字眼,也沒有抨擊池曦文為了去肯尼亞實現(xiàn)夢想,做了將貓丟給艾文這種不負責任的事。盡管艾文是飼養(yǎng)小動物的專家,可池曦文三年以來對貓不聞不問,只讓他的朋友定期過來看一眼,做檢查,這讓梁越相當不爽,每次都問忸怩局促的艾文:“shawn有沒有跟你透露過,他打算什么時候回家?”
艾文每次的回答都大同小異:“shawn說,他現(xiàn)在每天都要處理很多突發(fā)事件,有很多手術要忙,他正在大量汲取書本里學不到的知識,我真羨慕他,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和安德魯教授那樣一對一學習的?!?/p>
艾文眼里的艷羨是真的。
梁越想,如果池曦文沒那么絕情,大概會在假期、沒準圣誕節(jié)的時候回來看他,或者看貓,他給池曦文買了機票,賭氣一樣等著,等了三年也沒等到。
三年對梁越來講很快,白駒過隙,分開就像是昨天才發(fā)生的事。梁越理所當然以為自己的感情沒有發(fā)生變化,池曦文也該是如此。
他們只是冷戰(zhàn),冷戰(zhàn)的時間或許長了一些。
池曦文對梁越這個不合理的要求無話可說,他當然能做到,但做不到三個月里每天面對一次梁越。
梁越低頭認真審視他的表情:“所以你就這么算了,貓對你不重要,我對你也不重要。是不是?”
池曦文抬頭直視他的眼睛,語氣冷淡:“你要聽真話嗎,真話就是你不重要,不是因為球球,我不會坐在這里和你說話?!?/p>
梁越說:“很慷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