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之外,
父母在他的生命里沒有任何的痕跡了,梁越動手腕的手術后,池曦文在陪床,沒有見到他的父母,
池曦文問了他媽媽,
梁越臉色平靜地說:“不在了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池曦文停了好久說,
“那爸爸呢?!?/p>
梁越:“在國內(nèi)?!?/p>
池曦文問他:“你爸爸不知道你動手術么?”
梁越看著他:“不知道,沒告訴別人,只有你過來看我?!?/p>
梁越讓出一半的病床給池曦文,池曦文被他整個攬在懷里,他懷抱很寬敞,
有些消毒液的味道,也有香味。池曦文側(cè)著身不敢亂動,耳朵紅著對他說:“梁越,你的病床睡不下我們……我不打算在這里過夜?!?/p>
“我知道?!绷涸教裘迹澳愦蛩闳プ」砦菀粯拥牧畠r旅館對吧?!?/p>
池曦文不吭聲了,他是打算去住便宜旅館,因為太便宜了……的確像鬼屋一樣。他都說對了。
梁越嘴唇貼著他的耳朵告訴他:“我在附近有房子,密碼給你,
你可以自己去住……不過現(xiàn)在別亂動,乖乖讓我抱就好。”
他用沒有纏繞繃帶的那只右手,
將池曦文抱在懷里,然后閉上了眼睛。
好像在體會片刻的安寧。
池曦文便臨時住在他這間房中。梁越好像擁有很多房產(chǎn),
池曦文想拿本書來看,碰巧就找到了一本斯多葛派哲學舊書,中間夾著他幼年時期的全家福。
其中英俊高大的男人,就是眼前這個——人到中年沒有發(fā)福、仍然看得出年輕時候帥氣逼人的梁父。
池曦文不確定對方見過自己的照片沒有。
梁宏沒有走過來,因為周圍全是下屬,他丟不起這個人。他憤怒地轉(zhuǎn)身離開,身旁的一位秘書見過李夏煜的,看見這一幕意識到事情大條,趕緊大步追上去:“梁董??!”
乙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甲方,也立刻追道:“梁董!您是對五樓的客流量不滿嗎?大概是顧客都在電影院,還沒出來消費呢!!”
梁宏壓抑住內(nèi)心翻涌的情緒,臉上仍然保持著冷靜。他對乙方合伙人禮貌地點頭,語氣不急不緩:“抱歉,我突然有些緊急事務需要處理。接下來的考察,我的顧問團隊會繼續(xù)跟進,失陪了?!?/p>
隨即他帶著秘書離開,背身給李夏煜打了個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