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我要送?!彼呀?jīng)攢了很久的錢了,幾千塊的生日禮物他送不出手,那太摳搜了,太貴了也擔(dān)心他不要,李夏煜想送他個電子產(chǎn)品,目前還沒想好到底買什么,打算明天下班了去商店看看。
池曦文說:“太貴的我不會要,你花的是父母的錢。”
“我有工資呀,我給你花我的工資!”
“好,工資?!背仃匚恼娴盟?,沒和他聊幾句眼睛就閉上了,視頻還沒掛,手機躺下來對著池曦文的天花板,李夏煜也不敢說話了,開了靜音,但沒有掛電話。
快零點的時候,樓下傳來響動,他推開門出去看,是梁越回來了。
他身上帶著酒氣,李夏煜穿著睡衣喊他:“大哥,喝酒去了嗎?”
梁越?jīng)]理他,徑直回了房,李夏煜撓撓頭,回房間將貓抱了出來,去敲門道:“你找貓嗎,貓剛剛在我那兒?!?/p>
梁越打開門,冷著臉將貓撈到懷里:“這是我的,你再碰一次試試?”
李夏煜望著他因醉酒而發(fā)紅的臉,五官仍然英俊但眼神有些渙散。
“rry啦。”他有點無語,咋地,貓的腳長在貓身上,跳他身上來了他還不能碰了?就碰就碰怎么了!
門在眼前碰上。李夏煜摸摸鼻子,回到房間,翻出以前收集的梁越上過封面和內(nèi)頁的雜志,有些被他剪下來的照片。
照片中,梁越或是穿著筆挺的西裝,或是休閑隨性地倚靠在某個高樓的窗邊。某張照片里,梁越戴著一副墨鏡,臉部線條冷峻,光暈照在身上五官很像古希臘雕塑。李夏煜站在鏡子前,拿著照片對比了一下,輕輕嘶了一聲:“還真是有點像。”
旁人總說他和梁越有幾分相似,如今自己對著照片仔細(xì)端詳,才終于有了幾分認(rèn)同感。
他視線落在那張照片,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年前在遙遠(yuǎn)的肯尼亞草原。
車子緩緩駛過草原,前方是成群的角馬和羚羊,卷起塵土的動物大遷徙壯觀而狂野。車的一側(cè)是和兩只非洲獅一同巡視著他們的領(lǐng)地的池曦文。
池曦文轉(zhuǎn)頭看向李夏煜,目光失神的專注。
李夏煜拿著照片回憶……自己當(dāng)時就戴著墨鏡。
他心頭猛地一跳,池曦文當(dāng)時在看誰,在想誰?
“我真是想多了,這怎么可能?!崩钕撵显诒е^床上滾了幾圈,“不能想了,這想法太歹毒了。害人害己啊小夏!”
李夏煜勉強是入睡了,翌日一早,他起床吃飯,大哥正在樓下看電子報紙,ipad調(diào)成了黑白的顏色,梁越完美的側(cè)影籠罩在清晨的日光下,穿著一套深灰色的定制西裝,襯衫熨帖無皺,領(lǐng)口的線條恰到好處地展現(xiàn)出他結(jié)實的頸部。
李夏煜也是上班,但隨意得多,就一件t恤,露出有肌肉的胳膊,問保姆:“爸呢?”
“梁董六點起來去釣魚了?!北D氛f。
李夏煜:“哦,打窩去了?!?/p>
李夏煜看向了梁越。對方一手隨意搭在沙發(fā)扶手上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握著平板。
他昨晚想那件事想得很難受,現(xiàn)在打算試探一下梁越。
他故意在梁越面前苦惱:“對象快生日了,我送他什么好呢,從法國空運999朵玫瑰花嗎?晚上吃意大利菜?”
梁越聽出來他話里的作態(tài),眼皮都沒抬,淡淡地說:“他喜歡鳶尾和閩菜,禮物買樂高,動物樂園那款?!?/p>
在梁越的耳朵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