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越拉開他的羽絨服拉鏈,將他的外套脫下丟在一旁,一只手將空調(diào)溫度撥低幾度。
“文文,我想你,想得快瘋了?!绷涸降穆曇舻蛦∩硢?,似乎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終于在這一刻宣泄出來。他額頭抵著池曦文的鼻梁,睫毛深垂,粗重地喘息。
池曦文沒有應聲,只是呼吸漸漸凌亂,胸膛急促起伏,他的身體輕顫,似乎被梁越徹底融化在這過于纏綿的親密里。
梁越和他才復合沒幾天,就因為工作而被迫分開。他已經(jīng)在分開的這一星期里,無數(shù)次地在腦海里排練在見面時要說什么,做什么,要跟池曦文說想他,要誠實,而不是像以前一樣,出差后回家只知道說一句“嗯,回來了”,從不給池曦文窺探自己內(nèi)心的機會。
池曦文被梁越親得迷迷糊糊,
腦子里轉(zhuǎn)著思緒,忽然想起什么,開口問:“梁越……貓呢?”
梁越:“……”
他稍稍分開,
依舊把他摟在懷里,
低聲答:“在家里呢。你是想先回自己家,還是……去我家?”
池曦文條件反射地拒絕:“……我不去你家?!毕肫鹎瓣囎永钕撵系亩绦牛仃匚男睦锒嗔藥追挚咕?。幾天前,李夏煜給他發(fā)了條消息:“我在新聞上看見你了,
和那誰復合了?”
“是?!彼喍痰鼗亓藢Ψ揭粭l。
“為什么?”李夏煜追問。
池曦文沉默以對。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,
沒必要說得太透。要是現(xiàn)在去梁越家再遇見小夏,
一定尷尬到無以復加。
似乎是察覺到池曦文的遲疑,梁越低聲道:“我換了房子?!?/p>
池曦文抬首:“啊?”
這是說換就換的嗎?
梁越垂首對他道:“在公司和你家附近,比你現(xiàn)在住的小區(qū)要離你醫(yī)院遠一點,不是很大,只有一個臥室,
太大了找你不方便,你跟我過去么?球球在家?!?/p>
池曦文倒沒有糾結,說好。他是不太愿意讓梁越整天帶著貓出門的,容易應激,自己過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。
梁越的新家是江景房,他說原房主是個畫家,他接手得倉促,只來得及換了一些家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