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庭深沒進病房。
陸峋走過去,淡漠地看著他:“你別去見她。”
陸庭深:“她嗓子怎么樣了?”
“跟你無關(guān)。”
陸峋沒有半點想跟他說話的心思。
以前,他顧慮太多,也以為,許輕衣呆在陸庭深身邊,至少是安全的。
但他還是錯了。
“我做的最錯誤的決定,就是眼睜睜地看著她,再回到你身邊。不管你們那時候交往,是真是假?!标戓灸樕乔八从械谋?,“這次,我不會再讓你有任何機會接近她,她也不會再需要你?!?/p>
陸庭深沒做聲,神色依舊冷清得很,看不出情緒。
陸峋推門進了病房。
許輕衣坐在病床上,看見他進來,有些詫異。
陸峋嘆氣:“希望我走?”
她搖頭。
但也沒其他表示。
陸峋走過去,隨手拉了把椅子,在她跟前坐下:“今晚我守著你,你休息吧?!?/p>
許輕衣看了他一眼,手比劃著:我一個人可以。
“可以什么?你都說不了話了,還跟我逞這種強干什么?”
陸峋剛在外邊兒見了陸庭深來氣,又被她這倔強勁兒氣得不行。
“我不管你現(xiàn)在把我放在什么位置,對我來說,最重要的是你嗓子能恢復(fù)。做手術(shù)是大事,我絕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?!?/p>
她神色微動,緩緩比劃道:你在醫(yī)院,已經(jīng)耽擱很多天了。
“這算什么耽擱?你的事,花多少時間都不叫耽擱?!?/p>
他話落,瞥見她眼里的暗色,突然意識到什么,放輕聲音,道:“輕衣,你不用因為我對你好有任何包袱。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當年車禍的事,也因此放不下庭深,認為現(xiàn)在給不了我純粹的感情,就不配從我這兒索取。但是——”
他微微一頓。
她眼底閃著動容。
陸峋:“你的出生,你深愛過別的男人,哪怕你現(xiàn)在也放不下他,這些在我這里都不重要,讓我動心的是你這個人,那些過去,構(gòu)成了完整的你,才讓我有機會,現(xiàn)在站在這里,對你說這些話。”
“而且,真要計較起來,還是我太自以為是,總想著讓以前的事塵埃落定之后,再無所顧忌地和你在一起。乃至于你嗓子受傷的第一時間,都沒趕回來?!?/p>
“輕衣,我說過的,在我這里,你永遠值得無條件的被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