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南月一個踉蹌,后退了兩步,手撐住保時捷引擎蓋,黑色卷發(fā)凌亂地散在肩上,顯得十分狼狽。
她瞥了眼被許輕衣捏得發(fā)紅的手臂,紅唇微勾,看著她說:“你以為搬出景臣,就真的能壓住我?”
又看向后方,沒有絲毫動靜的別墅。
笑意更深。
“既然你喜歡被人當槍使,就繼續(xù)呆著吧,告辭。”
秦南月的身影,隨著這句話落下,便踩著高跟鞋,回到保時捷上,揚長而去。
許輕衣面不改色地將自己車開進車庫后,才走到別墅大門前。
門同時打開,陸峋不急不緩地走出來。
他今天沒穿西裝,深藍色風衣和黑色長褲皮靴,深沉穩(wěn)重的氣質(zhì)里,多了幾分意外的野性。
不過許輕衣,這會兒也沒什么心情欣賞他。
臉色挺淡地說:“剛才的表演,陸總還滿意嗎?”
陸峋挑眉:“什么表演?”
她冷笑:“陸總跟我裝什么傻,一大早就讓我趕來你家,不就是想讓我,替你趕走秦小姐么?”
他還不用得罪人。
陸峋反問她:“你不高興?之前她不是找過你麻煩,給你創(chuàng)造機會爭口氣,也不對了?”
“那我謝謝您?!?/p>
想從他那兒爭個上風,真是比登天還難。
陸峋打量著她表情,清冷目光里,帶了幾分不甘,看來是真生氣了。
他轉(zhuǎn)身去車庫,開了那輛輝騰出來,示意許輕衣上車。
許輕衣這回坐車,仔細觀察了下,才發(fā)現(xiàn)這輛車內(nèi)裝潢雖然豪華,配置也是頂配,但卻很有年頭了。
和陸峋其他豪車比起來,挺不夠比的。
“剛才的事,還在生氣?”
陸峋低低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“沒有?!?/p>
許輕衣想也沒想地說。
那會兒她意識到,陸峋為了趕走秦南月,又拿自己當槍使時,那一瞬間,確實挺上頭的。
畢竟沒人喜歡被別人利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