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他以前,一旦她有哪里做的沒讓他舒心,隨便撥弄兩下,斷她事業(yè),也不是沒發(fā)生過的事。
許輕衣最終,還是決定去趟中心醫(yī)院。
……
陸庭深是下午進的手術室,出來時,天已經(jīng)黑了。
方清和他接班,看見他眼底的疲憊,忍不住說:“你還真把自己當手術機器,一天三臺,這么連軸轉,不要命啦?”
陸庭深揉了揉眉心,口罩后的聲音有些悶:“我能等,病人等不了。”
“你也別拿病人當借口?!狈角甯创┧频?,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這是離婚綜合征!”
陸庭深睨了他一眼,取下口罩,沒說話。
方清話癆,匣子一開,就停不下來:“之前看你離婚沒幾天,就跟人家趙醫(yī)生傳出緋聞來。全醫(yī)院都以為你倆談了,結果你倒好,在醫(yī)院看見人家,都跟不認識似的,你怎么想的?”
“醫(yī)院是工作的地方,我不喜歡把工作和私事混為一談。”
“是嗎?”方清不太信,“我還以為,你是還想著你老婆,啊呸,前妻呢?!?/p>
前妻這個詞,怎么聽都很刺耳,陸庭深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。
他沒再理會方清,脫下白大褂,洗完手后,便下了班。
最近入春,江城的春天一向多雨,細密的雨滴在水泥地面,空氣里飄散著泥土的清新味。
陸庭深走出醫(yī)院大門的一瞬,便看見許輕衣?lián)沃话淹该饔陚?,亭亭立在門口。
她視線落在地面,目光有些放空,雪白的肌膚,和雨一樣。
剔透、干凈。
陸庭深心里一動,抬腿走到她身旁。
“怎么在這兒?”
許輕衣回過神時,和陸庭深漆黑的眸對上。
他溫涼的眼底,似有莫名的情緒翻涌,像漩渦,能把人吸進去。
許輕衣動了動唇,說:“我在等你。”
“等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