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落,他又話鋒一轉,朝她問道:“你對宋青敵意挺大的,她究竟做了什么事,讓你這么討厭她。”
許輕衣:“她都跟你結婚了,還成天呆在陸庭深身邊,我能不討厭她嗎?”
陸峋卻是搖了搖頭,“你撒謊。”
許輕衣淡抿了口酒。
陸峋:“你這種人,是絕不會為了男人做爭風吃醋這種事,所以宋青,一定是在其他地方得罪了你。我聽她一直聲稱跟你是小時候的朋友,我看在你那兒,說法應該不一樣吧。”
許輕衣沒否認。
只不過,心里不免又有些比較。
連陸峋這個跟她算不上太熟的人都能一眼看破她的心事,和她認識了這么多年的陸庭深,偏偏一直站在宋青那頭。
陸庭深不是傻子,他既然這么做,也就說明,這是他主動選擇的結果。
而他的選擇,從來不會是她。
和陸峋的這頓飯,比許輕衣想象中還要和諧。
拋卻之前的某些不愉快,兩個人在有些點上,其實挺聊得來的。
她和陸峋,都不算身世光彩的人,但陸峋卻活得比很多人都厲害,甚至連陸老,都對他重用有加。
人總在同類身上尋求相似點,已獲得一絲認同感。
許輕衣在陸峋那兒,也有這種感覺。
飯后,陸峋和許輕衣,先后走出餐廳。
餐廳門口有道坎兒,許輕衣喝了紅酒,人有些微醺,便沒怎么注意,高跟鞋一下踩歪,整個人往地上摔去。
陸峋聽見動靜,回身的一瞬,伸手扶住她的腰。
許輕衣站定后,退了一步,垂下眼說:“謝謝。”
陸峋挑了下眉,收回手:“不用?!?/p>
目光卻掃過剛才被他扶住的細腰。
她腰不僅細,而且軟,碰上去的時候,會讓人生出一種,想狠狠捏碎的破壞欲。
許輕衣余光,瞥見陸峋突然變得幽深的眸子。
她避開他視線,側頭的一瞬間,看見不遠處,陸庭深正直直地盯著她。
他身旁還站著方清,后者大概是以為她和陸峋有點什么,表情挺尷尬的。
許輕衣沒什么情緒地收回視線,正要和陸峋道別,陸庭深卻已經(jīng)朝他們走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