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自己車前時,許輕衣終于給了齊盛一個正眼。
紅唇輕啟,吐出四個字:“關(guān)你屁事?!?/p>
齊盛臉色難看得跟大便似的,許輕衣根本懶得看他,直接就開車走了。
陸峋約了她晚餐。
在江城最高樓,江城之星頂層的旋轉(zhuǎn)餐廳里。
她趕到時,他已經(jīng)在包廂門口等她,等她走進時,又十分紳士地接過她手里的包。
她微微一頓,將包遞給了他。
“官司不是贏了嗎,怎么看著心情還不好?!彼匀坏貑柕?。
“被蒼蠅惡心了。”
他挑眉:“齊盛又招你了?”
“嗯?!?/p>
她有些累,徑直就在他位子對面坐下了,反倒是他還站著,拿過旁邊的紅酒給她倒上。
酒紅色液體汨汨地流進高腳杯,放下紅酒瓶時,他對上她打量的視線。
許輕衣:“這段時間,我仔細觀察過齊盛,他除了私生活不檢點,其他的把柄,沒撞見過?!?/p>
他對這個結(jié)果并不意外:“這事兒不著急,貪腐這種事,口子必定不可能只有一個,齊盛那邊口風緊,再找其他機會就是?!?/p>
半個月前,她來找他,確認那天在他家時,他說的會幫她,還算不算數(shù)。
“當然算數(shù)?!彼麛蒯斀罔F地說,又加了一句,“而且我說過,是無條件?!?/p>
“無條件的事,我承受不起?!彼?,“陸總還是提個條件吧,你們商人不都從來不做虧本買賣嗎?”
他沉靜的神色,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,但很快消失,他只問道:“你能為我做什么?”
她愣了下,旋即垂眸道:“什么都可以。”
“什么都可以?”
他逼近她,雪松香在那一刻襲卷至她全身細胞,沉靜的聲線在她頭頂響起:“你的事,庭深應該不會不管,你為什么選擇了來找我,而不是找他?”
她抬眸,對上他深沉如海的雙眸。
“我不想跟他沾上任何關(guān)系?!?/p>
“是不想讓他,因為你受到傷害,還是只是不想跟他有關(guān)系?”
許輕衣抿了下唇:“你們陸家的人,都對自己挺好的,不會讓自己受傷害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