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衣抿著唇,別過頭不想理他。
她覺得陸庭深這人,雙標(biāo)得太厲害。
簡直就是,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(diǎn)燈的典范。
果然,古人的智慧結(jié)晶,放到千百年后,都是受用的。
只不過,她和周定,該聯(lián)系還是在聯(lián)系。
畢竟她在車?yán)锔懲ド钫f的那些話,十有八九,都是在故意氣他。
實(shí)際上,她跟周定之間,除了業(yè)務(wù)上的討論,很少聊其他的。
但許輕衣沒想到,周定會突然來江城。
“有個案子來這邊取證,我想到你在江城,就想著約你吃頓飯?!敝芏ㄔ陔娫捓镎f道,“咱們要是放在以前,也算是筆友了,你說呢?”
她莞爾:“有家餐廳不錯,我一直想去打卡。”
周定笑:“你把定位發(fā)我,我早點(diǎn)忙完,先去等你?!?/p>
許輕衣說的那家餐廳,在江邊一棟超高層的五十二層。
夜晚的時候,能透過落地窗看到外邊的繁星燈火。
周定便挑了一處靠落地窗的座位。
他落座沒多久,許輕衣便踩著高跟鞋,款款走過來。
餐廳溫度比外面高,服務(wù)員幫她把毛呢大衣脫掉后,里面內(nèi)搭的羊絨修身毛衣,勾勒出姣好的身材。
周定目光閃爍,注意到她臉上的疤,關(guān)心道:“你臉怎么了?受傷了?”
許輕衣:“前幾天運(yùn)氣不好,打車碰上一個路怒癥司機(jī),就磕傷了?!?/p>
周定了然,突然想到海城那天,在樓道里看見她哭。
斟酌了一下,問:“那天在海城,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?如果不介意,可以告訴我,或許我能幫得上忙。”
“沒什么?!?/p>
許輕衣臉上笑意淡了些。
“只是剛好想到些不開心的事,沒控制住自己。但我還是要跟你說聲謝謝?!?/p>
周定那天,對她算是非常紳士了。
她哭得失態(tài),被人看見,本來就很尷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