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輕衣?!?/p>
回復消息的修長手指頓住,陸庭深收起手機,鉆進另一邊的帳篷。
出來時,手上提著一個小巧的醫(yī)藥包。
他大跨步越過周定,走到許輕衣跟前,低眉看見她情緒淡淡地看著自己流血的手心,甚至連他走到面前都沒發(fā)現(xiàn)。
陸庭深蹲下身,拉過她手。
許輕衣下意識地抽回手,被他緊緊攥住手指。
“別動?!?/p>
他聲音有些冷。
她便沒再動作,垂眸看著他認真給她傷口消毒。
他指腹覆在她手心,輕輕按了按,在觸碰到一個硬硬的小突起時,眉頭擰得很緊。
“竹屑留在肉里了。”
陸庭深下完結論,便從醫(yī)藥包里拿出工具,認真幫她取竹屑。被抽出來的一瞬,她終于再感受到痛意,倒吸了一口氣。
“忍一下?!标懲ド盥曇舫练€(wěn),很有安撫力。
她眉目不易察覺地舒展開。
周定在旁邊,靜靜地看著兩人的來往,那句許輕衣沒有回答的問題,在他心里,忽然有了答案。
上完藥,陸庭深準備站起身,但蹲得太久,腿有些麻。
許輕衣下意識伸出手,想扶住他。
另一只健碩的手臂伸過來,周定低頭看著陸庭深問:“需要幫忙嗎?”
陸庭深淡淡掠過他,緩了一會兒,自己站了起來。
“這兩天別碰水,明天回家后,我會再給你換藥。”
他說完,轉身往自己帳篷走。
周定面色深沉地跟過去,等離許輕衣有一定距離后,突然問:“你對輕衣,什么意思?”
陸庭深腳步頓住,抬眸冷冷地看著他:“你有什么資格,過問我和她的事。”
他氣息很冷,隨便換個人來,都得退避三舍,敬而遠之。
但周定是打刑事案子官司的,他見過的變態(tài)太多,陸庭深這種,只能說是正常人中,道德品行不那么好,又不怎么容易相處的人。
他不緊不慢地開口,說:“你上次跟我說,你要跟你老婆離婚,如果真下定決心,我可以接這個案子。這樣,不就有資格了?”
陸庭深不太想跟他繞彎子,淡淡問道: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周定指了指宋青的帳篷:“你對那個女孩,是認真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