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臉色看起來不太好,帶著怒意,對許輕衣低聲斥責(zé)道:“喝成這樣,你像什么話?”
許輕衣睜著眼,眼神清明得,仿佛滴酒未沾。
她說:“我要你立刻和宋青分開?!?/p>
陸庭深皺起眉,旋即冷笑了下,“你憑什么?”
“憑我跟你才是夫妻?!?/p>
她話出口,站在門口的肖笑,心里一震。
目瞪口呆地望著病房對峙的兩人。
陸庭深察覺到她,投過來一道冰冷的視線。
肖笑當(dāng)即離開病房,并關(guān)上門。
陸庭深收回視線,低眉冷看著許輕衣:“你自己覺得,你這個理由,有說服力嗎?”
“你不是不愿意跟我離婚嗎?我現(xiàn)在要你跟她分開,我就不離婚?!?/p>
他突然嗤笑一聲,“你不會以為,我不跟你離婚,是因為離不開你吧。”
他話里諷刺意味拉滿,許輕衣卻無動于衷般,堅持道:“那你要怎么樣,和宋青分開?!?/p>
“我現(xiàn)在不能丟下她?!?/p>
陸庭深看著她說。
“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,她還在接受心理治療,不能受刺激。如果我不管她,陸峋必然會來找她。她現(xiàn)在的狀況,承受不了陸峋。”
“那是她自作自受?!?/p>
許輕衣冷冰冰地說道。
她抬起眸,沒什么情緒地看著陸庭深,說:“你如果鐵了心要護著她,就是跟我作對。陸庭深,你確定要這么干?”
他像是聽見什么天大的笑話,諷刺地勾起唇,“你還有膽量威脅我了?”
許輕衣:“你可以試試看?!?/p>
互相折磨這種事,她最擅長。
陸庭深沉下臉,冷眼掃過她,直接摔門離開。
肖笑就站在門口,看見陸庭深冷著臉出來,跟要把人生吞活剝似的,她忍著害怕說道:“陸醫(yī)生,許總剛才在車上就一直在哭,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這么哭過,人都快哭干了。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兒了,不然不會這么難過的?!?/p>
陸庭深腳步頓住,停了兩秒,又很快走了。
許輕衣在醫(yī)院掛了一天水,離開后,直接給陸峋打了個電話。
那邊一接通,她便直接說道:“小叔,你能不能直接出馬,把宋青從陸庭深身邊帶走。”
陸峋先是沉默了兩秒,然后才說:“你是想把皮球,又踢回給我?”
“你如果不愿意,我就直接把這件事告訴爺爺奶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