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倒是沒什么毛病。
為了嫁進陸家,她從高中就開始不停地纏著他。追人那么多套路,許輕衣是覺得,還是真誠最重要,索性也不藏著掖著,什么天都和陸庭深聊。
她抿緊唇,仔細回憶自己究竟是何時說漏嘴的??捎洃洓]想起來,倒是真有些犯暈。
“我去趟洗手間?!?/p>
她起身得太急,一不小心撞到陸庭深的腿,身體跟著趔蹴了一下。還沒來得及站穩(wěn),陸庭深已經(jīng)扶住了她細腰。
許輕衣喝了酒,身體不免有些敏感。陸庭深力道不重,掐得她神經(jīng)發(fā)麻,輕顫了下。
她下意識垂眼去看陸庭深,和他深邃的眼眸相撞。
許輕衣迅速避開他目光,直往洗手間走去。
酒吧洗手間不分男女,有些魚龍混雜,許輕衣用冷水沖了把臉,在隔間冷靜了一會兒,才打開門出去。
哪知腳還沒踏開,就被熟悉又極具侵略性的氣息猛地包圍住。不待她反應(yīng),陸庭深已經(jīng)將她逼回格子間里,抵在門板上。
空間逼仄,頭頂燈光昏暗,她和他熾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,有種說不出的曖昧。
“放開我?!痹S輕衣強忍著酒意,抵住陸庭深逼近的胸膛。
“剛才提起以前的事。”陸庭深掐住她腰,渾身酒氣地說,“我還是喜歡那時候,像只小白兔的你?!?/p>
“喜歡?”
她仰起脖子,聲音有些?。骸澳阌惺裁促Y格跟我談喜歡?”
她十八歲生日那天,給他打了無數(shù)個電話,回答她的全是機械的關(guān)機女聲。
后來她跟著他出國,他接二連三把她一個人扔下,甚至連回國,都不肯知會她一聲。
現(xiàn)在她和他結(jié)婚了,他卻在外面有數(shù)不清的女人,對她的態(tài)度,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。
醉意上涌,許輕衣鼻腔涌上酸意,不知是不是酒精的緣故,眼睛也紅紅的,倒是真像只生氣的兔子。
只是說出口的話,卻愈加散發(fā)著濃郁的冷意:“陸庭深,你不配跟我聊感情。”
他掐住她腰的手一僵,另一只手倏地掐住她下頜,臉湊近她,在快要貼到她紅唇時頓住,冷聲道:
“你以為你配?”
話和吻是同時落下的,像狂風(fēng)驟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