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晏安對許輕衣這個侄女,是一萬個不想承認的。
看著她大言不慚地叫自己叔叔,心里也是一萬個不愿意。
只覺得晦氣和丟人。
但當著景燁的面,他又不想落得個翻臉無情的印象,只好笑著點頭:“是啊,我和衣衣很久不見,剛敘了會兒舊?!?/p>
“既然都是熟人,就一起吧?!本盁钫f完,又看向許輕衣,“你是和朋友來的,叫上一起?”
許輕衣:“我朋友還在路上堵車,恐怕是趕不上了。不過很感謝景總,能收留我一頓飯?!?/p>
景燁笑得意味深長:“能請許小姐吃飯,是我的榮幸?!?/p>
許晏安沒想到,景燁會對許輕衣這么客氣。
他撐了那么久的假笑,難得垮了些下來。
以前,許晏平還沒死的時候,父親就特別鐘愛這個長子,對他則是冷臉相對,斥責辱罵,沒半點父子間的溫情。
不管什么生意,第一個想到的,永遠都是許晏平。
就連對許輕衣這個私生孫女,都比對許欣桐這個親孫女更疼愛。
現(xiàn)在大哥死了,父親也死了,他辛辛苦苦把許家撐起來,沒想到連許輕衣這個小輩,都敢踩在他頭上,跟景燁搭上關系。
許晏安心有芥蒂,用餐時,便故意找借口,多和許輕衣喝了幾杯。
紅酒喝完不夠,又上了白酒。
他在生意場上快三十年,酒量早已是千杯不倒。
對付一個女人,可是綽綽有余。
三局一個笑點,五句一個包袱,就把這喝酒得氛圍給烘托了出來。
景燁也看出,許晏安在故意給許輕衣灌酒。
他沒阻止。
反倒是瞥了眼旁邊陸峋的表情,后者沒什么反應,只認真研究著他帶來的紅酒。
景燁收回視線,掛起玩味的笑,袖手旁觀地盯著許輕衣。
她酒量不算好,兩杯紅酒下肚就已經紅了臉,臉頰紅得滴血,美眸迷蒙,十分招人。
這會兒已經徹底不行,趴在桌子上了。
景燁喉結微動,意味深長地朝旁邊陸峋說道:“今天還真是巧,你主動找我吃飯,又碰上許律師?!?/p>
陸峋晃了晃紅酒杯,淡道:“誰讓你把我準備購入的酒給買走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