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話,冷得跟冰錐子似的。
韓婷婷一下繃住唇,沒說話。
車?yán)餃囟榷溉幌陆怠?/p>
肖笑想說點什么調(diào)節(jié)下氣氛,可一看后視鏡里,許輕衣冷若冰霜的眸,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直到車到韓婷婷家,下車時,韓婷婷冷不丁說:“你這脾氣,也難怪陸庭深對你那樣。但凡別人意見跟你心思不合,都得戳一下別人脊梁骨?!?/p>
肖笑真想把人嘴給捂?。骸版面?!你快少說兩句吧!”
“我又沒說錯?!?/p>
韓婷婷扔下這句話,就下車走了。
車上,空氣窒息。
肖笑扯了扯許輕衣的衣袖:“許總,你別跟婷婷較真。她最近一直都陰晴不定的,上次生日對秦南風(fēng)也那樣,你別生氣啊?!?/p>
許輕衣唇抿成一條直線,半晌才說:“我不否認(rèn)她說的話有道理。但是,我也有我對人下判斷的標(biāo)準(zhǔn)。至少比起聽別人評價,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斷。你們是我朋友,我不希望你們一味站在陸庭深那頭,他已經(jīng)是我的過去式?!?/p>
“當(dāng)然,她說誰跟我意見不合,我都能戳一下別人痛處這話,也不是沒什么道理。我本來也不是什么善解人意、溫柔純良的人,不想被刺痛,離我遠(yuǎn)點就行?!?/p>
她臉上冰霜化了些,但說話語氣依舊挺生硬的。
沒半點商量的余地。
肖笑沒敢再吱聲。
只是看到現(xiàn)在的她,不免想到,自己剛來事務(wù)所時,許輕衣似乎就是這樣的。
手機鈴聲突然響起。
許輕衣瞥了眼來電,是陸峋。
她神色微暗,任憑鈴聲響徹半分鐘也沒接。
安靜兩秒,鈴聲再次響起。
他很少這樣鍥而不舍。
以他的性格,打過一次的電話,是絕不會打第二次的。
第三次來電的時候,許輕衣劃過屏幕上的接聽鍵。
“在哪兒?”
他焦急的聲音傳來,還喘著氣,像是劇烈運動過后的聲音。
“車上,我離開景區(qū)了?!?/p>
她解釋道,這才想起在山頂時,他跟她說過,下山時一起。但因為陸庭深那會兒發(fā)瘋,她一氣之下給忘了。
“抱歉,雨太大,我就先下山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