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衣在門口停住腳步,沒打招呼,只冷看著他。
“許律師,別光在那兒杵著啊,這是陸氏的陸總,有點(diǎn)法律問題想咨詢,我特地把你介紹給陸總的。”
“陸總?”她諷刺地勾了勾唇,“據(jù)我所知,陸氏只有一個陸峋總,什么時候又憑空冒出來一位陸總?!?/p>
她話里帶刺,客戶面色有些尷尬。
反倒是陸時敬不在意地輕笑一聲:“我剛回我們陸氏,許律師不知情,也正常?!?/p>
他特意加重了回字。
一副宣告主權(quán)的姿態(tài)。
客戶見氣氛緩和,連忙拉著許輕衣坐在陸時敬旁邊,又倒上酒。
許輕衣皺了皺眉。
本來接到邀請時,想過會喝酒,但今天生理期突然提前,她身體確實(shí)不太舒服。
而且她對喝酒這事兒,挺挑人的。
光是看著陸時敬那張臉,就沒心情。
“我不……”
拒絕的話沒說完,一尊酒杯舉到她面前。
陸時敬笑意濃厚地看著她:“許律師,我有問題想請教你,方便解答下嗎?”
她面無表情地說:“不方便?!?/p>
“十五年前,我妻子車禍去世,但肇事司機(jī)現(xiàn)在都還沒找到,這追訴期,還有效嗎?”
陸時敬自顧自問道。
許輕衣側(cè)目看了他一眼,冷道:“可以?!?/p>
“那要是,那肇事的已經(jīng)死了,他家里人,是不是該血債血償呢?”
她一頓,沒琢磨出來陸時敬說這話有什么意圖。
“可以索要賠償?!?/p>
“多謝?!?/p>
陸時敬朝她抬了抬酒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