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路兩邊,立著稀稀拉拉的路燈,那光線暗淡的,沒一點照明作用不說,遠遠看著,跟鬼燈似的。
肖笑后背發(fā)涼,顫著聲音問許輕衣:“許總,我怎么感覺周圍陰森森的,是不是走錯路了?”
許輕衣看了眼導航:“沒走錯。”
肖笑順著她目光,也看了眼導航。
這不看還好,一看,整個人都開始冒冷汗了。
這導航目的地,怎么會是某區(qū)某山的墓地呢?!
肖笑傻了:“咱們事務所什么時候,開始接陰間案子了?難不成地府姥爺最近,也在鬧離婚?”
她剛說完,許輕衣就踩了剎車。
一臉從容地看著她,說:“我要去見‘客戶’,你跟著一起嗎?”
肖笑不敢去。
可她又是好奇,又是擔心許輕衣被鬼附身,兩眼一閉,雙腿一蹬地說:“我去!”
許輕衣朝她伸出手:“怕就牽著我?!?/p>
肖笑是真怕,所以一點沒跟許輕衣客氣,一直到許輕衣停在墓碑旁,都緊緊攥著她胳膊。
許輕衣好笑地瞥了她一眼,明明害怕得不行,把她手估計都給抓青了,還硬撐著走過來了。
這孩子,怎么經(jīng)過江聿那一遭,還這么沒心眼。
許輕衣將手電筒光打在墓碑上。
墓碑上的刻字很簡短,她很快就找到那個名字——溫寧。
她視線右移,在看見名字旁邊的時間,猛然一怔。
年份是五年前,但日期,卻和昨天是同一天。
也就是說,陸峋的生日,也是他心愛的女人,離開人世的日子。
難怪他昨天,會突然失態(tài)。
許輕衣收回視線,朝墓碑鞠了一躬,輕聲道:
“打擾了?!?/p>
旋即便將準備好的菊花,輕放在墓碑前。
放花的地方,還躺著一束鮮艷的玫瑰花,應該就是昨天,陸峋送來的。
肖笑也看到這束玫瑰,小聲說:“許總,你這位朋友的忌日不是昨天嗎?怎么你和這送玫瑰花的,都今天來看人家?”
許輕衣說:“那玫瑰花是昨天送來的?!?/p>
“不對啊,應該是今天送來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