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衣碗里還剩一半,她看向陸庭深,他吃相很斯文,不急不緩,連身上的寒氣都不知不覺化開。
察覺她視線,他淡淡抬眼,說:“飽了?”
她輕搖頭,低頭繼續(xù)吃面,吃完的時候,陸庭深也正放下筷子。
他起身往樓上走,路過她身邊時說道:“禮物在你房間床頭。”
她心里一滯,抬頭看他,“你沒忘記我生日?”
陸庭深腳步頓住,回身沒什么情緒地望向她:“上次情人節(jié)沒給你禮物的事,第二天就傳到老爺子和老太太耳朵里,不是你的杰作?”
許輕衣并不否認(rèn),嘴邊反而噙起似有若無的淺笑。
“不管怎樣,多謝?!彼Z氣輕快了些。
她冷淡慣了,平時總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,現(xiàn)在笑起來,比那種一板一眼的無趣表情有意思多了。
再加上,她那張臉實在勾人。
陸庭深瞳孔變深,說:“我去洗澡?!?/p>
洗澡意味著什么,不言而喻。她和他之間的婚姻,別的沒有,就是不缺床事的默契,他了解她的身體,她也最懂他什么時候最厲害。
不過今晚,陸庭深的動作比白天粗暴了許多。許輕衣皮膚太嫩,身上一片一片被他捏得發(fā)紅,觸目驚心得很。不過也更激發(fā)了陸庭深的野性,她連怎么昏睡過去的,都不知道。
第二天,許輕衣是在急促的手機鈴聲中醒來的。
她趴在床上,沒什么力氣的手指摸索進(jìn)枕頭下面,試圖尋找手機。陸庭深的手臂越過她肩膀,先一步接了起來。
“喂?!?/p>
他也是被吵醒的,嗓音帶著惺忪的嘶啞感,有種懶散的性感。
電話那頭先是一陣沉默,而后響起小心翼翼的年輕女聲:“許,許總?”
陸庭深英俊的眉頭倏地擰起,將手機扔到許輕衣手邊:“你的?!?/p>
來電的是韓婷婷,說今早的會議,大家已經(jīng)等了半小時還不見她來,所以來問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。
許輕衣頭疼地捏了捏眉心,她居然因為和陸庭深干那檔子事,連工作都給睡過頭,實在是太不像話。
“抱歉,耽誤大家時間,先散會忙自己的事,會議要講的事,我會單獨讓人發(fā)通知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