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逸:“陸峋總走之前,將他在陸氏所有的股份都轉(zhuǎn)到您的名下,以后您就是陸氏的直接控制人。至于經(jīng)營(yíng)方面,也不需要您操心,信托公司會(huì)打理好一切。”
她閉了閉眼,再睜開時(shí),眼淚終于還是一滴滴地砸在白色床單上。
她根本什么也不想要。
只想要他回來。
哪怕拿自己的命去換。
許輕衣:“他走的時(shí)候,是不是很痛苦……”
吳逸臉色白了白。
賀安淮突然冷笑一聲,“他從海里撈出來的時(shí)候,連身體都不完整了,渾身是血,怎么可能不痛苦?”
“閉嘴?!?/p>
陸庭深冷冷的目光射向他,賀安淮咽下后面的話,不服氣地別開頭。
許輕衣偏頭看著窗戶方向。
陸庭深注意到,走過去擋住她視野,她目光落在他臉上,突然怔愣:“你眼睛好漂亮?!?/p>
陸庭深凝眸。
一旁的吳逸眸色閃了閃,說了幾句客氣話,便拉著賀安淮離開病房。
許輕衣還看著陸庭深眼睛。
后者面不改色,任她盯著,說道:“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,別忘了你懷著孕,做任何傻事,都是一尸兩命?!?/p>
她眼睛紅了紅,帶著哭腔,“可我真的撐不下去?!?/p>
明明不久前,陸峋才為她戴上戒指。
他們商量著結(jié)婚時(shí)間,又說好了要去旅游。
可是一眨眼,她就永遠(yuǎn)地失去了他。
以后的路,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走下去。
陸庭深黑眸直視著她,認(rèn)真地說:“小叔只會(huì)希望,你過得越來越好。他把整個(gè)陸氏送給你,就是希望,你能像以前一樣,無所顧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事?!?/p>
“可我不想。”
她話落,又終究沒力氣再說下去。
如果一切都是以失去陸峋為代價(jià),那從故事的開始,她一定會(huì)選擇,什么都不做。
可是沒有如果。
是她的所作所為,間接害死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