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落地窗外,冷然問道:“到底是誰在給許欣桐撐腰?”
“在江城,能阻礙陸家的人,還能有多少?”
陸峋眸色微深。
一貫風(fēng)輕云淡的氣息,也沉了幾分。
陸庭深臉沉下來:“你是說景氏?!?/p>
江城商界圈子,現(xiàn)在除了陸家,也就景氏能與其匹敵。
可景燁,是陸峋多年的好友,甚至在國外時,還是一個研發(fā)團隊的。可以說,景燁和陸峋之間的兄弟感情,甚至比陸峋和陸家,還要深厚些。
“就因為景家插手了,所以你看在景燁的面子上,放過了許欣桐?”
“景家的確插手了?!标戓静恢每煞?,“但出面的并不是景家,是季知書。你動許家的當晚,季知書就把城南那塊本來劃給我們陸家的地皮,給了許家?!?/p>
城南那塊地面積不大,陸峋本來也是看重價低,才順手買來,想投資建設(shè)自有廠房。
失去這塊地,對他來說,損失并不算大。
但季知書言而無信,敢把答應(yīng)他的事,臨時毀諾,甚至還給了,陸庭深故意針對的許家。
明擺著是在警告他。
季家在商界官場如魚得水,這種把著很多門關(guān)的人,不能輕易得罪。
“不管怎樣,你阻攔我動許家,就是在把許輕衣,再次置于水深火熱之中。”陸庭深冷冰冰的看著陸峋,“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嗎?我看在你自己利益面前,也不過如此?!?/p>
陸峋對他的話,顯得很風(fēng)輕云淡:“人所處的位置不同,考慮的東西自然不一樣。你沒全權(quán)擔(dān)起陸氏的家業(yè),當然不用考慮太多。不過即使如此,你不還是已經(jīng)傷害過她很深嗎?又有什么資格,跟我說這些話?”
空氣驟冷。
陸庭深黑眸幽深,眼底情緒翻涌,許久之后,才淡淡說道:“你說得沒錯,我傷害過她。所以以后,這種事都不會發(fā)生了。以前我錯過的所有東西,我都不會再讓它們從我手中逃走。”
他撂下這句話,便轉(zhuǎn)身走了。
陸峋獨自站在落地窗前。
平靜的眼眸,像深海,涌動著讓人永遠無法探究的暗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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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陸氏離開。
許輕衣連著跑了兩個案子后,回到事務(wù)所,又忙到快凌晨,才關(guān)燈下班。
到家樓下時,陸庭深頎長身影立在路燈下,看見她下車,立刻掐滅掉手里的煙,朝她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