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庭深黑眸,倏地一沉。
許輕衣:“她說她被陸峋精神虐待,屢屢自殺。照你的說法,嫁給陸峋是她自己選的路,陸峋怎么對她,她都活該受著,不是嗎?”
“她跟你能一樣嗎?”陸庭深皺起眉,眼里升起厭惡,“你自己嫁給我是什么心思,你自己最清楚。宋青和陸峋是什么故事,我不關(guān)心。但她曾經(jīng)救過我,就憑這點,我不能不管她?!?/p>
“那好啊,你把離婚協(xié)議簽了,隨便你怎么管她,還不用看著我礙事?!?/p>
剛沖完水的身子,隱隱又有些發(fā)冷。
許輕衣裹緊毛毯。
眼底是一片冰。
她冷,陸庭深比她更無情。
“想離婚可以,那些花在你身上的錢,都還給我?!彼涣羟槊娴卣f道,“跟我結(jié)婚兩年,我在你身上投入了多少,你心里應(yīng)該有數(shù)。既然要離,就要算得清清楚楚。你別想從我這兒,得到一丁點好處?!?/p>
說完,陸庭深直接摔門離開。
聽見腳步聲下樓,到出門,在看著窗外,絕塵而去的轎車。
許輕衣才疲倦地倒回床上。
淚珠沿著眼角滑落,她擦了擦,然后拿出手機(jī),給沈野發(fā)了條消息:
在老地方等我。
……
許輕衣開車到酒店時,沈野已經(jīng)等在門口。
他穿著黑色廉價羽絨服和洗得發(fā)白的牛仔褲,腳上是大眾款的運動鞋,鞋面有少許破損。
她在車?yán)锎蛄客晁瑩u下車窗,對沈野說道:“上車。”
沈野愣了下,聽話地坐進(jìn)副駕駛。
系好安全帶后,他看了眼許輕衣側(cè)臉,問:“姐姐,你是不是心情不好?你那個老公,又惹你生氣了?”
許輕衣沒什么笑意地勾了下唇,說:“你還挺會猜人心思。”
沈野笑:“這又不難猜的,姐姐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會想到我啊。”
許輕衣一愣,張了張嘴,正想解釋,沈野卻繼續(xù)說道:“姐姐不用覺得過意不去。我和你的人生相差太遠(yuǎn)了,你能在需要我的時候想起我,對我來說已經(jīng)是很開心的事了?!?/p>
“我沒有過意不去?!痹S輕衣淡道,“我給了你錢,你本來就應(yīng)該陪我?!?/p>
“好,姐姐說什么就是什么?!?/p>
沈野眉眼一彎,聽話地點頭。
許輕衣開車到了市中心的商場。
上樓后,她看向年輕男裝的店面,對沈野說道:“去選幾套衣服?!?/p>
沈野:“姐姐,我買衣服都是在網(wǎng)上,這里太貴,我消費不起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