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膩了就扔掉?”
陸庭深掐住她腰,強迫她正對著自己,還特意騰出一只手,護著她頭。
許輕衣身體沒恢復,出來一趟,有些累,懶散地靠在他臂彎里,說:“不是正合你意?”
陸庭深捏住她下巴:“你真以為,靠老爺子撐腰,就能徹底拿捏我?”
她眸光閃了閃。
陸庭深:“跟你玩到現(xiàn)在,也是對你身體還有興趣。離婚的事,一直問你意見,也是給你尊重。你三番兩次不愿意,就別怪我采取手段?!?/p>
陸庭深一旦動用手段,她的后果,可不就僅是離婚。
身敗名裂,也不是不可能的事。
“許輕衣,想想你的事務所,那可是你的心血。”
她冷眼盯著他:“你敢動我的事務所,我就敢跟你拼命。”
陸庭深:“你試試看?!?/p>
陸庭深這句試試看,還真不只是威脅。此后幾天,許輕衣接到事務所電話,說是好幾個客戶,都取消跟他們合作了。
她一聽那幾個客戶名字,都是當初事務所起步時,通過陸庭深那條線介紹來的。
維護了這么久的關系,到底還是抵不過陸庭深一句話。許輕衣躺在病床上,有種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覺。
扔在枕頭邊的手機,震動了一聲。
許輕衣心情不太好,沒有立刻看手機。一直到晚上才看見是陸峋發(fā)的消息,問她調查宋青的事,進展怎么樣了。
許輕衣想了想,還是決定先去找陸庭深問問。
她剛走出病房,遠遠的,看見陸庭深從辦公室走出來,背對著她,朝電梯走去。
許輕衣突然有種直覺,她覺得陸庭深是去找豌豆公主的。
她跟了他一路,最后停在一家心理咨詢中心樓下。
許輕衣看了眼招牌,這家心理咨詢在全國都很有名氣,咨詢費據(jù)說六位數(shù)起步,可見陸庭深對那豌豆公主,不是一般的舍得。
這要換做她有病,陸庭深指不定都得放鞭炮慶祝,再給她扔路邊了。
許輕衣在車里,等了約莫一個小時,才看見陸庭深再出來。
他懷里護著豌豆公主,后者穿著白色呢絨大衣,光看那纖細的背影,就像闖入人間的初雪似的,動人心魄。
許輕衣仔細觀察了一會兒,發(fā)現(xiàn)和上次一樣,豌豆公主依舊戴著黑色口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