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姿態(tài)疏遠,臉上沒了那種放蕩不羈的表情,突然就變得讓人難以接近。
韓婷婷垂下眼,低聲說了句不謝。
許輕衣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,最后落在劉琪臉上,晃了晃手里的手機說:“劉女士,您剛才侮辱我朋友的話已經(jīng)被我錄下來,建議您提前把律師請好,免得連自己留案底的原因都不知道。”
劉琪憤恨地瞪了她一眼:“許輕衣,你別以為上次陸庭深給你撐了腰,就能為所欲為。我現(xiàn)在沒在醫(yī)院上班,陸庭深就是權(quán)利再大,也沒資格再威脅我爸辭退我!”
許輕衣愣住,細眉擰起,眼里涌動著水波。
半晌,她緩緩開口:“你來跟我道歉,也是陸庭深要求的?”
劉琪嗤笑一聲:“呵,難不成你還真以為,你配讓我親自道歉?”
許輕衣淡淡的目光掃過她:“劉琪,你知道一個人最可悲的是什么嗎?”
劉琪一愣,下意識問:“是什么?”
許輕衣勾了下唇,笑意不及眼底地說:“蠢而不自知?!?/p>
說完,她便轉(zhuǎn)身離開,腳步往陸庭深所在的二樓包廂走去。便沒有看見,劉琪眼底,漸漸浮起的陰狠。
這段時間,許輕衣不是感覺不到,她和陸庭深相處的氣氛,的確和諧許多。
可再怎么樣,她也沒想到陸庭深在背后還幫過自己,心情不免就有些復(fù)雜。
人沒緩過神來,就已經(jīng)停在包廂外。
許輕衣深吸了口氣,她心跳很快,神經(jīng)緊繃。
像很久以前,遇見陸庭深時的感覺。
她抬起手,正要推門而入,卻聽見包廂內(nèi)響起陸庭深寡淡的聲音:“我想和許輕衣離婚?!?/p>
許輕衣抬起的手僵在空中,跟自虐似的,繼續(xù)聽里面人說話。
景臣臉上閃過詫異,問:“我看你們今天感情挺不錯,以為你倆又回到以前呢?!?/p>
“以前不也都是裝的嗎?!?/p>
陸庭深眼里深沉,晃了晃酒杯,沒什么表情地說:“她吃軟不吃硬,性子又偏激,我不先哄著,怎么好聚好散?!?/p>
景臣:“你就這么防著輕衣?”
陸庭深:“不防著,又等著被她算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