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星期后兩人向雙方父母宣布了分手,取消了婚約,打算老死不相往來。
一個月后早就拍好的婚紗照卻如約郵寄送了過來,成為了保留他們最后感情的物件。
我陪著葉繁枝來周霽家收拾東西,處理好一切事情準備搬走,正好撞見這一幕。
葉繁枝拿出剪刀,果斷無情的劃破了婚紗照,把自己的臉剪得粉碎。
周霽就站在一邊冷冷看著,突然瞪著我,把怒氣都撒在了我身上。
“這都是你唆使她的吧?她現(xiàn)在什么話都聽你的,成了你的影子追隨你,你是不是感覺很得意?我不過騙了你三年感情,摘了你的器官而已,你就這樣報復我?”
不過而已?
他怎么能說的這么輕描淡寫?
這兩種痛隨便拎出來一樣,也足夠讓人生出恨意吧?報復他難道有錯嗎?
不過我不想讓他推脫責任,把一切都怪罪在我身上,也不想他自以為是,以為我還愛著他,所以因愛生恨。
“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?!?/p>
我輕蔑地笑著看他,仿佛在看一個垃圾。
“我是個永生者,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和愛情,你只不過是我漫長人生中用來解悶的一個小角色而已,也許我對你真的投入了三年感情,但我也可以迅速撤回我的感情?!?/p>
“你和葉繁枝鬧到這一步,都是因為你自己貪心,別把錯都怪在我身上!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,沒有這個金剛鉆,非要攬這個瓷器活!”
“行了,沒什么事我們就先走了,你期盼的好日子我先幫你過上了。”
再一次把周霽氣得臉色鐵青。
我順勢將葉繁枝留給他的一封信交到他手上,叮囑他等我們走后再看。
但周霽沒有這個耐心,在我們還沒出門的時候就打開看了,然后發(fā)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。
他踉蹌著追出來,用身體擋住了我們即將開走的車,瘋狂敲擊著玻璃,要葉繁枝再和他說最后一次話。他顫抖著舉起那封信,將里面的流產(chǎn)單貼在車玻璃上,要葉繁枝看個清清楚楚。
“這是什么?我問你這是什么?你懷孕了?你竟然不經(jīng)過我的同意就把他給打了?!”
那是一個月前,周霽和葉繁枝恩愛的結(jié)果,前幾天剛查出來,但已經(jīng)流產(chǎn)了。
只因前幾天夜里雷雨交加,葉繁枝經(jīng)歷了我死亡的痛苦,在極具驚恐之下,活生生流掉了孩子,趕到醫(yī)院時孩子已經(jīng)自主流出。
我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,想讓葉繁枝瞞住這個消息,但葉繁枝心里早已恨意滋生,偏要把流產(chǎn)單打印出來,讓我交給周霽。
葉繁枝說這都是周霽的錯,是周霽給她的痛苦,所以她也不打算放過周霽。
她冷冷地盯著車外的周霽,不斷鳴笛示意他離開,一句話都不想再解釋。
“葉繁枝,你難道一個解釋都沒有嗎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