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寧玉驚恐的看著高義,反應(yīng)過來后連忙跪在地上,發(fā)上步搖猛烈晃動,大哭著求饒:“高公公,本宮要見皇上?!?/p>
“明明是席昭儀沖撞本宮,本宮可是賢妃,她席昭儀算什么?!為什么該本宮受罰?!”
高義臉上淡淡,后退一步,讓身后侍衛(wèi)堵住宋寧玉的嘴拖下去。
那頭被皇上抱在懷里的席容煙隱隱聽到身后有大哭聲,忍不住又微微動了動身子,想要側(cè)頭去看,腰上卻忽然被上面的手指捏了捏。
她被這曖昧的動作攪的有些頭暈,知道那雙眼眸正在看她,她卻不敢抬頭,心里惴惴的,從剛才到現(xiàn)在,她都覺得恍恍然。
鼻端全都是皇上身上的味道,不同于韞玉哥哥身上的淡淡雅香,總是能溫和的撫平她的心亂,皇上身上的味道卻總是讓她心慌又無措。
那味道侵略十足的步步緊逼,像是要將她周身都包裹住這個味道。
魏祁低低看著席容煙埋在他懷里露出的半張臉龐,閉著的眼眸顫顫,眼尾處一抹薄紅,手指緊捏,他無聲的暗下神情。
后半段路是在席容煙小心翼翼的懇求下,魏祁才將人放了下來。
他牽著她的手走在宮道上,兩人無話,唯有沉默。
席容煙是小心翼翼不知道該與皇上說什么,所以沉默。
魏祁倒是想說話,但他卻不是擅長閑聊的性子,思索半晌,余光處見著席容煙那微微低著頭的細(xì)柔眉間,還是選擇沒有開口。
這一段路對席容煙來說格外煎熬,她心里想了許久,還是鼓起勇氣又解釋清楚了剛才的事情。
魏祁嗯了一聲,雖說聲音溫和,但也沒別的話了。
席容煙心里拿不定皇上的意思,又小聲道:“臣妾進宮還沒有見過皇后娘娘,這會兒的確應(yīng)該去皇后娘娘那里拜見的?!?/p>
魏祁指尖摩挲著席容煙嫩軟的掌心,這才開了口:“朕已經(jīng)讓人去皇后那里說一聲了,你剛?cè)雽m勞累,明日再去也不遲。”
說罷,魏祁眼神低低看向席容煙,見著她神情又是不安,欲言又止的,像是只總是會受驚的嬌雀,又扯了扯唇角。
很快到了含元殿,魏祁站在殿門口并沒有進去,只是手指拂過席容煙細(xì)膩的臉龐,看著她眉目如畫,黛眉婉婉,一雙眸子含羞帶怯的低垂,看得他心頭升起憐意。
不由又想到她決絕用匕首抵著自己的那一幕。
那個歷來膽小又溫順柔弱的女人,真的倔強起來也摧人心神。
他打住了思緒,手掌往下攬在她柔軟的細(xì)腰上,微微躬身,眼神深邃又曖昧的靠近,聲音已不自覺的沙?。骸半藿褚沽粼诤?。”
短短的一句話,卻讓席容煙心頭忐忑的如浪濤翻滾。
她卻不敢顯在臉上,忙要受寵若驚的謝恩。
可腰上的手掌卻將她按入在了面前的胸膛上,她感受到后背上有一只手掌在輕輕安慰他,頭頂?shù)穆曇魷厝嵊掷`綣:“別怕,安心等著朕就是。”
皇上的聲音這樣溫和,讓席容煙竟不解的覺得為何外頭會覺得皇上冷酷呢。
她在失神中看見皇上沉默的眼睛,又看著皇上離開,背影在宮道上高大筆直,越來越遠(yuǎ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