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政殿內(nèi),魏祁坐在椅上,看著手上從北地過來的信件,臉上是淡淡的冷笑。
北地的戰(zhàn)事如何,他經(jīng)歷兩世,再清楚不過。
北燕王室出了些動亂,前世這時候他抓住機會連拿下兩城,怎么可能戰(zhàn)事不順,打的艱難。
宋元義這時候送信來說與北燕的戰(zhàn)事緊急,輸了兩場,不過是想以此要挾他盡快立魏恒為太子,讓他知道,北地的戰(zhàn)事還要依靠宋家。
魏祁笑了笑。
他做這么多,不過是要逼著皇后給她父親送信,逼著宋元義鋌而走險在戰(zhàn)事上犯錯罷了。
那么多眼睛盯著他,想取代他位置的多了去。
他提筆,慢條斯理的寫下一封信,信中焦急的過問那邊的戰(zhàn)事,盡是擔(dān)憂。
再鋪下信紙,另外又提筆寫下一封信。
夜里魏祁往席容煙那里過去的時候,難得見到席容煙竟然坐在床沿邊等著他。
他頓了下,又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問:“怎么還不睡?”
席容煙靠在皇上的肩膀上:“臣妾睡了又醒了?!?/p>
魏祁攬住她肩膀問:“又做夢了?”
席容煙搖頭:“就是忽然就醒了?!?/p>
魏祁低低看了看人兩眼,又抬起她下巴,見著她眼底倦懶,眼眸半垂,顯然像是沒精神的樣子。
他不明白席容煙為什么要騙他。
從前她歷來睡的早。
睡著了也不會等著他過來。
對于他夜里是不是過來,他知道她沒那么太在意。
他眼色復(fù)雜的看著她,指尖在她下巴上摩挲了許久才低聲道:“現(xiàn)在想睡了么?”
席容煙抬頭看向皇上:“皇上來了,臣妾就想睡了?!?/p>
魏祁挑眉,深深看席容煙一眼,又將她的臉頰按在懷里。
夜里他抱著人,懷里的人很安靜,在他懷里一動不動,均勻的呼吸好似已經(jīng)睡沉過去了。
他卻看著人許久才睡。
早上魏祁離開,看了眼凌姑姑,凌姑姑連忙跟在魏祁的身后,低聲說著昨夜的事情:“娘娘申時就睡了,只是寶珠瞧見皇上從外殿進來的時候,就進去叫娘娘了?!?/p>